宁死不低头,我呢?我成了一只臭名昭著的走狗。”
禾苗努力睁大眼睛:“我可以帮你解脱。”
“解脱?”萧杨冷笑一声,用力一巴掌打在她头。
禾苗“咕咚”一声倒在地,彻底晕菜。
萧杨注视着她,眼里满是恨意。
他是真恨啊,恨郦国人杀了他的父亲,毁了他的脸,让他落到这个地步,但他更恨魏紫昭,更恨今的无能。
萧杨弯下腰,解开了禾苗身的兜,搜走她身所有的物品,连手绢也没放过。
触到少女温软的身体,他指骨僵硬。
“滴答,滴答”水滴落的声音,禾苗思念泉水的甘甜,她像雏鸟一样张着嘴,迫切地寻找水滴。
“水……水……”她说。
清凉的甘泉流入口,她贪婪地大口喝着。
缓解了干渴,肠胃又是一阵痉挛,火烧火燎地疼。
“饿,我饿,圆子,我饿……”
她伸手乱抓,抓到一只手,她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攥住,小声说:“我饿,爹爹,娘……”
她已然饿得昏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管乱七八糟地喊。
萧杨看着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粗鲁地捏住她的嘴,把米汁倒进她嘴里。
禾苗被呛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很快她适应了,她大口吞咽着,很快吃完了一碗米汁。
她心满意足地睡过去,萧杨却不满意了。
他看着手里的空碗,再看看睡得昏天黑地的禾苗,气愤地把碗摔了。
话说他是为了报仇,要折磨这个恶毒的女人来着,为什么要像伺候主子一样地伺候她?
因为他需要她给他解毒,因为他想要利用她来打击魏紫昭,等到他做完了这些事,他弄死她,狠狠地弄死她!
萧杨握紧拳头,从分别从床头床脚拉出四根铁链,锁住禾苗,面色狰狞地出去了。
禾苗立刻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屋顶。
她不太能懂萧杨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给他解毒大概是唯一能帮助她活下去的依仗。
她这次被饿得太狠,足足养了几天才缓过来。
这几天里,萧杨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改由一个哑巴婆子伺候她,吃喝拉撒寸步不离,她的饮食里被加了一种毒药。
她很清楚那是什么,软骨散,吃了四肢无力,想逃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怕忘记时间,每天用指甲在床头留一条划痕。
第十天,萧杨来了。
他这次没穿铠甲,而是穿了一件家常的玄色长袍。
长袍没绣花纹,是简简单单地裁剪、缝合。
他的身材很高大健美,器宇轩昂,可惜不能看脸。
禾苗想起他从前那张脸,颇有些许唏嘘,讨打地说:“我当时一直警告你别追来,可你不信,看吧,吃亏了吧,我说的话做得药。”
萧杨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撇嘴:“备下纸笔,我写方子。”
萧杨不出声,而是把手腕放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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