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远远地看了一眼昭王府——魏紫昭重出之后,被敕封为昭亲王。
她的府邸不再是从前的太子府,而是另外修建的。
新建的府邸豪华阔气,却暗藏杀机。
那根旗杆还在,被砍去了一半,光秃秃的竖着,面挂着一串早面目全非的人头。
禾苗只看了一眼,恨不得拔出刀子冲出去,和魏紫昭拼个你死我活。
圆子说得没错,魏紫昭张着大等她来送死。
禾苗没有靠近,而是去了成衣铺子。
买了两身粗布衣服,把脸涂成黑黄色,袖着手在街边一蹲是一整天。
饿了买个馒头包子随便果腹,什么肉啊果子之类的她是根本不买了。
蹲了五天之后,衣衫褴褛的她走向一辆从这里经过的粪车,对着那个赶车的青年男人微微一笑。
青年男人被晃花了眼,哆嗦着嘴唇,干巴巴地问她:“你有事?”
村姑禾苗小声说:“大哥,我在这看了你好多天了。”
青年更加哆嗦了,禾苗虽然穿的不好,肤色也不好看,但是人始终是好看的。
她在那街边蹲着,每天只吃包子馒头冷水果腹,他是早看在眼里的。
“大哥,我看你一个人赶车怪辛苦的,能不能让我帮个忙,你分我一口饭吃?我力气大,不怕吃苦。”
禾苗揪着衣角,表情很忐忑:“家里没人了,我来投亲,亲戚早搬走了,不会做针线活儿,也不识字,没人肯雇我。”
青年还是个光棍呢,激动又警惕:“我干的这活儿又脏又累,你不怕?干啥挑我呀?”
禾苗特诚恳地看着他:“因为大哥看起来是个好人。”
因为你每天都给昭王府收夜香,可以自由出入昭王府,而且看起来还很憨厚好说话,恰好还是个单身汉,这个理由够不够?
好人青年总觉得不踏实,不敢随便答应。
禾苗失望地苦笑,转身走向另一个半老头子,正是这青年的竞争对手。
“嗳,我答应了!”青年男人一瞧不好,他们这一行没人肯理,多数都是单身。
那半老头子形容猥琐,最是好色,挣到几钱银子都要拿去喝花酒,这老实姑娘自己凑去,不是羊落虎口么?
不如成全自己好了,也许还能混成自家婆娘呢。
青年男人下身一热,瞧着禾苗更顺眼了:“不怕臭坐车来,你先熟悉熟悉吧。”
禾苗毫不迟疑地坐车,跟着他走了,半点勉强都没有:“我当初在家种地的,经常背粪挑粪浇粪,不怕。”
禾苗成功地成为了一名荣京粪车工。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尤其是梁君,百思不得其解:“世的办法那么多,她为什么要挑最臭最脏的一样呢?还****这种粗鄙的汉子,她脑子里进水了么?”
脑子进水的禾苗过得很踏实,身有臭味,意味着不会有太多人关注她,接近她。
是人要吃喝拉撒,昭王府每天都要清理秽物,她将有大把的机会进出昭王府。
距离那件凄惨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有用的消息打听不到,她只能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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