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刘莹起来,真的是太可怜了!
穿不起狐裘,好歹也穿暖和点吧。
何小二捏着禾苗的衣袖试厚薄,心酸地说:“姐,你冷不?是不是没人管衣穿啊?这样辛苦的巡山,连大毛衣裳和手套都没一双!虎贲军好穷!回去我让爹娘砸锅卖铁捐点军饷来。”
这是把圆子和许南都骂进去了。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都认为是对方的责任。
圆子知道的,虎贲军的军费不少,是下了血本的,装备最精良,吃的也很好,禾苗穿得不好,是许南苛待她,连信都烧了,还能指望什么呢?
许南则认为,这是怪圆子,禾苗配发的那些棉袄皮袄什么的都很厚实,她穿成这个样子,无非是嫌那些衣服不好看,所以翻了旧衣服打扮给圆子看。
但他们都是隐忍讲道理、爱面子的人,因此都只是盯了对方一眼没吭声了。
当事人禾苗反而觉得何小二大惊小怪:“哎呀,我有衣服,我不冷,经常动着,真不怕冷。还有我这手是要做事,所以不能戴手套。”
她是绘图的时候冻伤的,山里太冷了。
圆子冷幽幽地说:“我备得有冻伤膏。”
转头让何小二去拿来,准备亲自给禾苗涂,反正这议事厅里只有他们几个,也不怕别人看到说闲话。
正好气死许南,逼得阴险男暴露真面目。
谁知许南不接招,大方地起身道:“你们聊,我去安排接风宴的事。”
禾苗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难得知情识趣。
许南收到,挑衅地朝圆子一笑。
禾苗又不是傻姑娘,再怎么着,太子殿下能做的都很有限,人家弟弟在这盯着呢,能做啥?
不如做个现成的大方人,还气不着。
我气你,气你,不给你机会来气我。
许南昂着头,歪偏偏地走了出去。
圆子恨不得把他的背盯出两个洞来,转头对禾苗,笑得无温和:“许将军人真不错。”
禾苗撇嘴:“不怎么样,又臭又硬,和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
站在门外的许南听到,脸色真的又臭又硬,和石头差不多。
他板着脸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小样儿,只要你不离开虎贲军,有你好看!
圆子开心极了,特阴险地劝禾苗:“一军主将,严肃无情是常态,算受点委屈,你也忍了吧,谁让你不是虎贲军主将呢?”
禾苗握拳:“我一定要立很多很多的功,把他打败,把他拱下去,成为虎贲军的将领,踩在他的背,不许他吃晚饭,烧他的信,罚他在烈日下跑四十圈,还不给喝水!”
“姐,你好可怜。”何小二眼巴巴的,同情极了,“不然和我们一起回家吧,娘想你都想病了。”
“一边儿去!”禾苗把他的头推到一旁去,“娘体壮如牛,一年到头至多一两次伤风感冒,她会想我想病了?她有气当时找你们出了!”
何小二呲牙笑:“还是你了解娘,我一定把你说她体壮如牛这件事如实转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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