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郦国特有的马匹漂亮得多。
虽说孩子们并不缺好马,但是鬃毛和尾巴编成辫子,扎着金花银坠子,身上披着华丽锦缎的马儿还是极大地讨了他们的欢心。
圆子和禾苗试骑了自己的马之后,恨不得立刻牵走。
禾苗没那么多负担,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圆子却是要保持形象,严肃地道谢,严肃地和怡王坐下来像模像样地谈贸易,谈国事,他有不及或是忘了的地方,再由白洛洛和从官补上。
他的表现十分优秀,怡王完全收起了之前的不以为然和不高兴,十分谨慎地和他交换意见,不敢再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
白洛洛看看人家的懂事儿子,再看看自家那个吃了两颗糖就高兴得甩脑袋的傻女儿,莫名有种淡淡的忧伤。
偏偏禾苗不懂得她在想什么,撑着下颌仰慕地盯着圆子,由衷说道:“唉,他也没比我大多少,但是懂得的比我多好多。”
白洛洛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当场就收拾女儿一顿:“你爹教你本领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这会儿知道欠缺啦?告诉你,再不努力,过两年你更得被他甩得几条街那么远。”
禾苗耸耸肩膀:“行了,别骗人啦。他是皇子,我再怎么努力都会被他甩几条街那么远,这辈子不可能追上他的。”
白洛洛气得差点挺倒,不怕孩子笨,就怕孩子懒,这样理所当然地给懒惰不上进找借口,是随了谁呢?
何蓑衣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她也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勤奋之人,为什么就会有这样的闺女?
碧玉郡主微笑着道:“可是,倘若努力,离他就只有一条街那么远,若不努力,就会有十条街、一百条街那么远,你是要选择离他近一点呢,还是要远一点?”
禾苗俏皮地冲她眨眨眼,凑过去小声道:“姐姐不要当真,我故意气我娘的。”
碧玉郡主了然一笑,轻点她的鼻头,转过身寻白洛洛说话,三言两语就把话头转过去了。
她虽看着严厉不好亲近,实际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心思又敏捷,很体贴人,善于察言观色,白洛洛和她越谈越投机,印象非常好。
禾苗觉得危险已经过去,抱住白洛洛的胳膊卖乖:“碧玉姐姐很不错,是不是呀?”
白洛洛低头瞪她:“既然知道碧玉姐姐很好,为什么不肯好好学习呢?腹有诗书气自华……巴拉巴拉巴……”
禾苗左耳进右耳出,简直生无可恋。
圆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施以援手,找个借口把白洛洛叫了过去。
禾苗叹一口气,瘫倒在椅子上,无奈地摊手:“为什么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就会忘记自己年轻时究竟有多调皮了呢?设身处地的想想,真的要是像她要求的那样过日子,还有什么乐趣?”
碧玉被她的言论和样子逗得大笑:“真是一个鬼精灵,是随了父亲吧?”
“不,随何夫人。”禾苗一本正经地指着白洛洛,低声说道:“何夫人年轻时就是这样的,她却看不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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