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亮亮的:“找个避风的地方找柴生火。”
这样的秋袤,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姚静宁勾勾唇角,和他一起找地方生火。
火尚未点燃,一条大狗悄无声息地摸过来,“哈儿”一声朝姚静宁扑过去,同时一个男人抡起棍子往秋袤身上砸:“打死你个盗贼!”
“小心!”姚静宁惊叫一声,随手捡起石头往大狗嘴上招呼,大狗比她想象的更加灵敏,一下子就蹦开了。
她打算去帮秋袤,却见秋袤很轻松地将男人手中的棍子拽住,与此同时,脚毫无预兆地踢出,把伺机而动的大狗一脚踢飞。
男人大怒,正要报复,秋袤已然利索地塞一把铜钱过去:“不问自取是失礼了,但因无人看守,留钱恐会丢失,是以未曾留钱。”
男人收到钱,又见他们衣着相貌非同寻常,便收了棍子,低声骂了一句:“狡辩!”带着狗离开了。
姚静宁的心跳得“咚咚”响,秋袤刚才说得好听,动作也够快,可真的就是偷呢。
秋袤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兴致勃勃地生火烤稻穗,招呼她过来吃:“尝尝。”
姚静宁塞了一嘴,“噗”地吐出来,满嘴烟火味,粗糙刺嘴,实在算不得好吃。
她讪讪地说:“不是故意浪费。”
秋袤微笑:“我知道。”
他席地而坐,火光把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其实我刚才的行为就是偷,你一直忍着才能不责怪我吧?”
姚静宁摸摸后脑勺:“偶尔玩一下也不错的。”
秋袤笑着往火堆里加了一根柴:“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而已,可惜,我自小病弱,没怎么玩过游戏,也没什么情趣,感兴趣的你未必喜欢,不过我会尽力。还有,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
姚静宁摸摸鼻子,他倒是把她的心思都猜了个透。
天黑透下来,空中群星闪耀,姚静宁有些冷,抚了抚手臂,秋袤起身道:“走吧。去找地方借宿。”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往前走,敲开一户看起来还不错的人家,开门就听见狗叫,之前用棍子袭击他们的男人站在门口,没有好脸色:“干啥?”
姚静宁突然有些想笑,这世界真小。
秋袤一本正经:“借宿。”
男人不肯:“别以为你穿着官服就是官了,你这种小官儿,京城里到处都是!看你们的样子就是私奔的奸夫*yin*妇!滚!不然我报官了!”
大狗在一旁“汪汪”地乱叫,声音里透着得意。
姚静宁拉秋袤的袖子:“算了,我们去其他家。”
秋袤摇头:“你照看着马,待我和他谈谈。”
他挤进门去,把门关上,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一阵“乒乓”乱响,门打开,他笑得和气:“谈好了,进来。”
男主人嘴角肿着,恨恨不已:“我要告你们,强盗!奸夫*yin*妇!“
秋袤笑眯眯往桌子上拍一锭银子。
世界安静了,狗也安静了。
男人摸索着去拿银子,咬一口,头也不回地说:“你们看上什么都行,包括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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