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洞房都没有闹就离开了。
秋氏族人稀少,客人一走,整个秋府便寂静无声。
秋袤走进来,恰逢她在拆头洗脸,他便也安静地坐着等候,等她收拾完毕,才道:“过来坐,饿了吧?”
她紧张地点头,看他执壶倒酒,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金杯中注满了酒,他递一杯给她,语气温柔:“阿宁,喝了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了。”
她羞红了脸,和他碰杯,伸着胳膊静静等待。
母亲曾经教导过她,合卺酒,也叫交杯酒,夫妻双方手臂相交,饮一口,再互相喝下对方杯中的余酒,如此才是整套礼节。
然则,秋袤与她碰杯之后,并未与她手臂相交,自顾自地饮了一口。
姚静宁措手不及,愣愣地看着他。
秋袤有些诧异:“为何不饮?”
姚静宁摇摇头,带着涩意轻啜一口。
酒入喉中,又辣又呛,她赌气要一口喝完,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轻轻托住她的手腕。
秋袤温和地道:“不要急。”
他托着她的手,将她杯中残酒一口饮尽,再将自己杯中剩下的一点点酒喂到她嘴边:“你不善饮酒,没给你多留。”
姚静宁从未与父兄之外的年轻男子如此接近,她紧张得牙齿打战,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就着他的手喝完了酒,整个人紧张得不会动弹。
倒是秋袤轻笑了一声:“平时不是挺会说的么?这会儿怎地不说话了?”
姚静宁僵硬地点点头:“累。”
“我还好。只是有点担心。”秋袤给她布菜:“我问了岳母,听说你喜欢吃鱼,这道鲈鱼才出锅,不老不嫩,刚好合适,趁热吃。”
桌面上的菜明显不是办喜事的桌菜,精致可爱,大部分是她喜欢吃的,可见他说打听过她的喜好并不是假话。
“很好吃,厨子的手艺很好。”姚静宁的心渐渐熨帖起来,她仔细观察桌面上的菜,既然不是宴席上的套菜,那除了她喜欢的,其他的便是他喜好的了。
“厨子是阿姐替我们选的。她说此次成亲太过匆忙,委屈了你,希望能从其他地方补偿一二。”秋袤似是话里有话。
姚静宁心情微沉,他是在告诫她,皇后对他恩重如山,今后一切都要以皇后为重吗?
她想了想,觉着自己一家人尚且指望着皇后给他们荣华富贵,自然只有皇后好了,大家才能好,以皇后为重,却也不错。
她抬眼看着秋袤,真心诚意:“皇后娘娘很体贴,我记得她的好,会真心对她好的。”
秋袤有些吃惊,随即微笑,像是想摸她的脸,临了却又把手放下,和气地道:“我只是想和你说,阿姐希望你过得开心,我也希望你过得开心。”
姚静宁给他和自己满上酒,要和他干杯:“来,我们以后风雨同舟,福祸共享。”
秋袤眼里的笑意更浓:“如你所愿。”
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很快就停下筷子让人撤了,刚洗漱完毕,就有人来报:“护国大长公主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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