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巢,让你的徒子徒孙断子绝孙!”
里头吵得热闹,钟唯唯和秋袤面面相觑,唯有苦笑。
这对师兄弟,彼此看不顺眼十多年,每次都是恶狠狠地摆出一副非得弄死对方不可的嘴脸,然而事到临头,总是留了余地。
两个都是骨子里很重情的人,偏生这样口是心非,不给对方好脸色,有意思么?
反正再怎么吵闹都不会出人命,秋袤索性拉钟唯唯坐下:“来,咱们也歇歇,由得他二人去闹腾。”
钟唯唯有些感叹:“不知道义父当年是怎么想的,他是怎么找到大师兄,又是如何得到先帝的信任,得以教养陛下,还有我们俩……”
钟南江当年找到并收养他们的时候,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世呢?永帝是否知道何蓑衣的真实身份?
这些都是未解的谜团,然而钟南江已死,永帝也已薨逝,恐怕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真相。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停止了争吵,何蓑衣伸个懒腰:“饿了。”
重华咬牙切齿:“让人准备酒席。”下一句就是:“撑不死你。”
何蓑衣嗤笑:“正好赚一副棺材钱。”
钟唯唯和秋袤:“……”
酒席上,何蓑衣和重华仍然是一言不合就互相嘲讽、丢眼刀子,二话不说就撸袖子、互相威胁。
但终究也没打起来,喝酒喝到深夜,二人吵了一架,怒气冲冲甩袖离开。
钟唯唯和秋袤很焦虑,这到底是好了呢,还是没有好?
等到夜里吹灯躺下,重华心情很好地把钟唯唯搂过去,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告诫她:“离那个老菜帮子远点儿!”
钟唯唯假装为难地试探他:“他老是想抱圆子怎么办?”
“给他抱呗!我就不信他有那个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钟唯唯便知道,这师兄弟二人是真的有和好的迹象了。她高兴地给了重华一个热情的拥抱,觉得一直以来压在心口上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不再那么压得人难受。
重华假装不耐烦地拍着她的背:“真是的,说你总向着他,你还不信,被我抓到了吧?”
钟唯唯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我其实只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好好儿的。”
此后,何蓑衣每天准点入宫,由钟唯唯和秋袤陪着一起翻看密档,重华每天提前结束公务,跑去虎视眈眈地盯着。
宫里宫外很快传出何蓑衣与重华师兄弟和好,何蓑衣已经背叛东岭,打算与郦国里应外合的消息。
消息传到靖中人耳里,急坏了一群人,纷纷找到魏紫昭:“主上快些拿个主意,总这样拖下去不好。”
即便郦国人并不敢杀死魏紫昭,但这样扣留着,却是会让靖中的局势往不利于魏紫昭的方向发展。
跟着的人知道她是被扣留了,但是靖中皇帝不知道。
山高路远,消息闭塞,有心人只要稍许挑拨,他便会认为,自己的继承人不听话,就连生母病危都不能让她快些赶回来,那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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