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胭脂冷哼道:“太高看自己了,陛下根本不会喝她敬的酒。”
话音刚落,就见重华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胭脂的嘴张成了“o”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按照陛下的性情,这种女人难道不是应该被骂个半死,再被赶出去吗?
钟唯唯缓步朝二人走去,在重华身边坐下来,微笑着道:“少喝一些。”
梓怡郡主向她露齿一笑:“皇后娘娘回来了,适才是我不对,向您赔礼。”再斟酒,满杯,向钟唯唯举起。
钟唯唯看向重华,梓怡郡主就笑道:“哎呀,陛下与娘娘果然鹣鲽情深,不过喝杯酒而已,也要陛下同意。我先干啦。”
一仰头喝干净,再向钟唯唯亮出杯底:“皇后娘娘总不会是不肯原谅我吧?”
钟唯唯十分看她不惯,心说就是不肯原谅你又如何?只是不知重华怎会喝她的酒,就没有吱声。
梓怡郡主又问了一遍,重华冷淡地看着她,沉声道:“阿唯她素来不喝酒。”
梓怡郡主便说:“那就由陛下替她喝,如何?”
重华居然举起杯子,又喝了。
钟唯唯吃惊极了,恨不得将面前的酒泼到梓怡郡主脸上去,却还记得自己的皇后身份,便稳重地坐着,笑眯眯地看着重华。
重华被这目光注视着,莫名打了个冷战,回眸与钟唯唯对视片刻,突地笑了,伸出手指触触她的脸颊,再替她正了正头上的簪钗,沉声道:“累了?这便走吧。”
他起身,伸手给她,钟唯唯心里非常不得劲,但因为一旁有个梓怡郡主虎视眈眈,便笑得甜糯糯地把手放到重华掌中,借着他的力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夫妻俩集体忘记了一旁的梓怡郡主。
梓怡郡主也不羞恼,饶有兴致地喝了一杯酒,目送二人离开。
何蓑衣进来,招呼她道:“我们也走吧。”
梓怡郡主就问:“你方才是否与她会面了?”
何蓑衣没有回答,而是命人扶起喝得烂醉的颛臾王,准备离开。
忽见胭脂匆忙而入,一头撞到他身上,慌慌张张地赔礼:“对不住,对不住。”
何蓑衣还记得这个美人:“怎么回事?”
胭脂看着他红了脸:“娘娘的东西掉了,奴婢回来寻找。先生近来可好?”
“不错。”何蓑衣虽惜字如金,却是胭脂自认识他以来,和她说过的最多的话。
胭脂期期艾艾:“看上去先生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您要保重。”不敢多看他,慌慌张张找东西去了。
梓怡郡主起身追上何蓑衣:“那个小美人儿是郦国皇后身边的女官吧?看上去她似乎对你有点意思。”
何蓑衣道:“她只差一点就成了我的侍妾。”
梓怡郡主“咦”了一声,大感兴趣:“谁送给你的?郦国皇帝?还是郦国皇后?”
何蓑衣不理她,她便锲而不舍地追出去:“我有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何蓑衣淡淡瞅她一眼,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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