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的帽子,便也跟着不怎么情愿地表了态。
这事儿就算是完成一半了。
小棠传达钟唯唯的懿旨,命各宫回去后三天之内将要留的人和要裁减的人名册送交过来,遣散了众人。
胭脂不明白:“若是各宫都如周美人那般,不守本分跑去道旁守着给陛下送吃食和汤,岂不是乱了规矩?”
钟唯唯淡淡地道:“不破不立。”然后就不再说话,照旧坐到窗前,左手和右手下棋。
胭脂不懂得,小棠也是有些懵懂,钱姑姑恨铁不成钢,把她二人叫到一处去,低声点拨。
自古以来,就没见过哪个皇帝独宠一人,但凡是独宠一人,就会被视为坏了规矩。
钟唯唯姐弟俩遭遇的这件事,看着像是偶然,是胡家蠢蠢欲动,主动挑衅,实际上并不是,而是她挑战了规矩,所以才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次没有胡家,以后也会有张家、李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规矩打破,再重新建立。
周美人的所作所为,真的追究起来,也不过就是胆子大、守到路上去了而已,不然后宫妃嫔给皇帝陛下送吃的穿的,那是本分。
强加打压,半点好处都没有,不如抬举起来。一是可以安抚在外征战的将士,这也是陛下为何没有喝斥周美人,反而让人收了吃食的缘故。
二是木秀于林,必被风摧之。周美人想要冒头,那就让她冒头好了,自然有人眼红看不惯去收拾她。
钟唯唯怀着身孕,内忧外患的,若是再陷入内宫争斗之中,想做点正事大事基本没时间,还很损耗心血,不利于长远之计。
小棠全懂了,这后宫也如朝政,陈栖云一头独大,不利于平衡,把周美人抬举起来,两边斗法,中宫正好超然,把控全局,也就安全了许多。
胭脂还有些不懂,钱姑姑总结道:“一句话,让爱斗的人去斗,图个清净,娘娘只要做正事就好。”
胭脂难为情地道:“那要是她们,她们得了圣眷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笨!”小棠拍了她的头一巴掌,听见外头有人声,走出去一瞧,乐了:“娘娘,国舅来给您请安啦。”
秋袤衣冠整齐,微笑着走进来,行礼下去:“臣给娘娘请安,让娘娘忧心了。”
钟唯唯的心情真正好了起来:“回来就好,来,和我下棋。”
姐弟二人低头下棋,说些闲话,倒也自得其乐。
待到午饭时分,钟唯唯又留秋袤用饭,命人精心准备了午膳,给重华送去。
秋袤知道她忙,就起身道:“府里无人照应,我得去看看,午饭就不留了,阿姐若是有精神,不如亲自给陛下送饭,自己也散散步,雪景挺美的。”
“也好。”钟唯唯起身披上狐裘,不见秋袤有动作,便问:“怎么还不走?”
秋袤扭捏了一下,低声道:“想求阿姐一件事,吕娉婷不管是流放还是发卖,只怕都是活不成的,可否让她没入掖庭,做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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