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
吕纯早已收了那副没心没肺的嚣张模样,毕恭毕敬地给钟唯唯行礼告退:“臣妾愿在宫中伺奉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辈子。”
行了礼,起身退了出去。
钱姑姑感慨:“实在是很透彻的明白人,知道她这样的品貌才干身份,是绝不可能出宫的,索性趁早表明了心迹,得个好。”
钟唯唯应了一声,让人把吕纯的请罪折子送去给重华,她自己轻车简从,去了护国大长公主府。
马车从护国大长公主府附近的街口驶过,迎面来了一队舞狮的,方健命人将车队停靠在道旁,问钟唯唯:“您想看么?这是最后一场表演了。”
钟唯唯见小棠等人全是兴致勃勃,便道:“那就看吧,左右也耽搁不了什么。”
将车帘子卷起一角,隔着车窗观望,方健使人悄悄和领头的说了两句,舞狮的便停下来,拿出浑身解数,好好作了一场表演。
这舞狮的人是简五精心找来的,技艺很高强,表演精彩绝伦,引起一片喝彩声。
钟唯唯小声交待方健:“大下雪的辛苦了,给些赏钱打酒暖暖身,但不要这时候给,待我离开再给,免得引起乱子和猜疑。”
方健道:“您说得是。”躬身让开,钟唯唯恍觉对面有一道视线直直撞过来,如有实质一般,便也抬眼去看。
只见对面观看舞狮的人群之中,俏生生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大红的斗篷,大红的裙子,个子高高,肌肤雪白,两道浓丽的长眉斜飞而起,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不单是衣服显眼,人也同样显眼。
满天风雪、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舞狮,全都被她一个人的容光给压住了。
钟唯唯赞叹了一声,和方健说道:“你看对面那个女子,好多年没有见到这样的好人才了。”
方健也抬眼去看,笑道:“的确是好人才。可要下官去打听一二,问问是谁家千金,说给国舅。”
钟唯唯失笑:“我不记得京中谁家有得起这样出色的姑娘,秋袤么,和她不是一路人,压不住,就这样吧。”
方健奇怪了:“怎么就压不住了?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帮弟弟说话呢。”
钟唯唯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嘘……快别说了,她发现咱们在说她了。”说着就冲红衣女子友好地笑了笑。
红衣女子对她微微颔首,倨傲得很。
方健不喜欢:“年纪轻轻,如此倨傲,想来人品也不怎么样,差您差远了。”
钟唯唯听着他这明显赌气的话,笑一笑,命人继续前进:“时辰不早,不可耽搁了。”
方健命人赶开人群,催动车马继续前行,走了没多远,若有所感,回头一看,红衣女子已经不在人群之中了。
急急忙忙寻找,只看到红衣女子已经走到街口转弯处了,她身边还跟着两个男子,一个又高又壮,一个全身裹在斗篷里,看不清身形。
方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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