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贵妃却是毫无所觉的样子,嚣张地道:“哈!你还敢瞪我?趁早招供吧!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钟唯唯不屑地撇开脸,对着护国大长公主说道:“太吵,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护国大长公主就阴沉了脸训斥吕太贵妃:“你审还是我审?我和陛下都在这里,你这样大声嚷嚷,是不把我们看在眼里吗?再出声就滚出去!”
以吕太贵妃的身份来说,护国大长公主当众这样骂她,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她有些难堪,也很愤怒,噘着嘴愤愤不平地闭紧了嘴。
钟唯唯见吕太贵妃吃了瘪,愉快地笑了笑:“我就是因为吕皇后辱及先父母,所以才忍不住和她产生争执。别人骂我阿爹是叛国贼,那是因为他们不知实情,案情也尚未明朗。
她骂,却是侮辱到了家父母的为人和品质,更是辱没了皇室,辱没了皇后的身份。倘若真宗皇帝在世,听到她那种疯话,只怕会立时废了她。
可惜真宗已经去世,吕氏也无人在场可以提醒她这是不合时宜的,因此我只好冒险把她打醒。若是因为这个要怪我,那么下次再有人不守妇道,我一定不管了。”
今天,无论如何钟唯唯都不打算牵扯出永帝,因为有些事情,在真相尚未明朗之前,决不能透露出一丝一毫的风声,否则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灾祸。
但是吕若素已经死了,她若想掩盖永帝这件事,那就只有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其他事情上去,不守妇道、桃色事件,足够让京中的长舌妇们欢乐一阵子了。
吕太贵妃又想暴跳,护国大长公主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她不甘心地道:“大长公主!您看她满嘴胡言乱语,这是辱及我吕氏门风,更是侮辱了皇室……论罪,该当拔舌!”
吕夫人阴毒地盯着钟唯唯:“大司茶,说话要负责,不然,事涉吕氏声望,吕氏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原本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重华睁开了眼睛,淡淡地道:“扔出去!”
立刻就有人上来抓住吕太贵妃和吕夫人,要把二人往下拖,吕太贵妃和吕夫人又哭又喊,一边求饶一边认错,都表示再也不敢多嘴了。
韦夫人起身拜倒,替她们求情:“毕竟是死了亲人,难免心情激荡,正如秋司茶,也会因为激动而失当,还请陛下饶了她们这次罢。”
这话软硬兼施,暗示重华没有一碗水端平。
护国大长公主皱着眉头:“得了!都闭嘴。秋茗,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钟唯唯道:“知道。”她难以启齿地道:“吕皇后,说我娘是她的替代品,让我叫她大娘……吕氏的门风堪忧啊。”
如她所料,下面旁听的贵夫人们虽然全都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在,心里已然是翻开了锅,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彼此交好熟悉的女人们已经在迅速地交换眼色了。
钟欣然暗道不好,原本是想借吕若素之死栽赃钟唯唯的,怎地事情反倒往另一个无关紧要的方向发展了?
关键是,钟唯唯这样做,已然沉重地打击了吕氏的门风声望,一旦确认,吕氏的女儿今后别说进宫为妃为后,恐怕家风好的人家都不会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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