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钟唯唯恨恨不已:“看,她多欢实啊,就巴不得我们不好呢。今晚不给她饭吃!”
小棠立刻把她的意思传达到了,意有所指地道:“这个人特别特别的坏,心机深沉,每一句话都是计算过的,信她就中计了!”
钟唯唯抿紧了唇,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重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在车厢壁上轻轻敲了几下。
车夫得令,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等到钟唯唯发现,宫车已经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道,停在了荒废的水晶殿外。
重华最先下车,转过身来伸手给她:“下来。”
钟唯唯不知是在和谁较劲,坐在车里噘着嘴,扭着身子不肯动,垂了眼不吭气。
“下来。”重华又重复了一遍。
钟唯唯抬眼看向另一个方向:“我要回去。”
“我就在这里,你要去哪里?”重华拔高声音,再次将手递到她面前:“下来,听话……”
后面一句,他软了声气,带着些软软的央求之意。
钟唯唯瘪瘪嘴,眼泪只差一点就要掉出来,却仍然不肯看他一眼,也不肯将手递给他。
重华火了,猛地抓住她的手,使劲将她往外一拉,她便猛地往车外扑出去,不及尖叫,人已被打横抱起。
于是眼泪倾泻而出,张嘴要骂,又被往上抛起,整个人都掉了个儿,反过来头脸都被紧紧窝在重华胸前。
只听得到重华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以及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地响起:“别发疯,不然有你好看!”
钟唯唯无声地啜泣着,不知不觉搂住了重华的脖子。
她好怕,好怕会是真的。太奉衣当时在她掌中书写的那半个字,不就是“永”字的三分之一么?
她可以确信吕若素是不怀好意,那么被射死的太奉衣呢?还有何蓑衣在那场宴会上弹奏的广陵止息,又是什么意思?
重华大步走进水晶殿,见小棠等人像是想跟进来,便阴沉着脸冷声道:“滚出去!”
小棠唯唯诺诺,刚才吕若素的话她也听见了,着实让人担忧死了。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真的,或是钟唯唯真的信了,那会怎样。
因为不放心,又担心有好事之人看到会徒生事端,便让人把宫车赶进来,藏在隐蔽处,自己带着人远远站着,以便发现不对劲就随时冲出去。
午后的日光从水晶片上倾泻而下,把地上的丝毯晒得滚烫,有几枝徘徊花从破败的窗缝里钻进来,幽幽绽放,绚烂美丽,甜香满室。
重华阴沉着脸把钟唯唯放在丝毯上,跪坐在她面前,有些粗鲁地伸出手指去擦她的眼泪:“别哭了!你哭什么?”
钟唯唯的眼泪却是怎么都擦不干净,越擦越掉得厉害,重华烦了,合身压上,轻轻啜去她的眼泪。
钟唯唯又热又难受,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便伸手推打他:“走开。”
“唰”的一声响,她胸前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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