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笑道:“谁知道呢?人心那么难测。”
梅询一笑,不再言语。
须臾,投花结束,众人清点花的数量,水晶碗中十三朵花,墨玉碗中七朵花,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茶师们伸长了脖子,静等墨老和东岭的老茶师宣布结果,结果看到这两个人都是一副石化了的样子。
有人等不得,催促道:“这样也要拖么?快些!等不得了!”
东岭的茶师和郦国的茶师们互相鄙夷着对方,向对方扔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儿。
孩子们则互相小声嘲讽:“一定是你们输了!”
“胡说!我们东岭从来没输过!”
“以前没输,不代表这次也没输!”
“等着看,叫你们输得哭!”
钟唯唯以为墨老是生怕她禁受不住打击,便催促道:“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吧。”
墨老咳嗽了一声,问东岭的老茶师:“不如你来说?”
老茶师摇头,微带惧意地瞟了梅询一眼,道:“你来说吧。”
好吧,梅询输了,再由东岭人自己宣布的确是有点不厚道。
墨老勉为其难地走上前去,皱着眉头,沉痛地道:“经过大家综合评定,一致认为,今天胜出的人是……”
众人聚精会神地等他宣布结果,他却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还咳个不停。
众人见状,不由浮想联翩。
东岭人都在想,看这个郦国人这样狼狈沉痛,一定是郦国人输了。
郦国人则习惯性地认为是钟唯唯输了,看墨老这样难过,难过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墨老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沉痛地大声道:“胜出的人是郦国芳茗馆主人钟唯唯。”
全场鸦雀无声。
东岭人目瞪口呆,傻乎乎地看看钟唯唯,再看向梅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郦国人也是目瞪口呆,傻乎乎地不知所措,这,这,太不可能了,怎么可能啊。
钟唯唯虽然厉害,但也不可能这么厉害,一上来,随随便便就把梅询给灭了。
这太意外了!钟唯唯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梅询。
梅询平静无波,微微向她颔首,一言不发地起身,转身下了斗茶台。
动作很快,让她几乎没有机会看清楚他的表情。
东岭茶师见梅询就这样走了,情绪低落地在台下呆立片刻,也跟着悄无声息地散去。
不知是谁带了个头,郦国的茶师们欢呼起来,大声喊着:“钟老大!钟老大!钟老大!”
声音大得惊起林中鸟雀无数,再传到芳茗馆外,东岭的茶师耳里,引起无数愤怒和不甘。
有人想质问梅询,为什么会输?
但是梅询积威已久,无人敢轻易捋其虎须,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大司茶,平静地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东岭茶师只好有气无力地跟在后面,没精打采地回了驿馆。
相比东岭人的沮丧,郦国茶师们的欢喜无处发泄,聚集在斗茶台下,敬佩地看着钟唯唯,纷纷要求:“给大家说几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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