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叹道:“先生不懂得我的意思,这不是应运而生,只恐是居心叵测。这里,离东岭太近了。
一旦繁华起来,进,便可作为进攻东岭的据点,退,则可成为茶叶贸易大城,对郦国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梅询也紧张起来:“那赶紧和陛下说吧。”
李尚苦笑:“陛下做事讲究规矩和证据,口说无凭,我必须得再走走看看才行。
所以我才说,请先生明天无论如何输给钟唯唯,得意而忘形,便可以看出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梅询沉吟再三,郑重地道:“我知道了,即便被陛下怪罪,我也一定配合公子做好这件事。”
李尚低声道:“我得安排人手,去钟唯唯那里看看,也许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也不一定。”
梅询和李尚搭梯子站在驿馆墙头往外窥视的事,很快被人报到了钟唯唯那里。
许翰也在和钟唯唯详细叙说之前发生的事:“这个李尚是个怪人,别人游玩,多是看老房子或是花草树木,逛逛铺子,看看小娘子……
偏他不爱这些,只看新房子,或是在街边一站就是许久,看到排水泄洪的排水沟,也想下去走走,说是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排水沟……”
钟唯唯顿生警觉之心:“他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许翰满意于她的敏锐:“老夫正是如此担忧,因此及时制止了他,想必这几天他都不会规矩。
人一旦有心,总能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得想个法子拖住他才行。”
钟唯唯立刻想到了李药师:“来者是客,不能让贵客死在这里,不然引起两国纷争就不好了,但是水土不服也是有的。”
许翰和她会心一笑:“那就烦请馆主安排吧。”
许翰走后,钟唯唯去看李药师。
李药师如今被她安置在芳茗馆附近的一个小药园里,他把他在九君山中种植的药草全部移植出来,那两只小獒狗也带了出来。
重华已走,何蓑衣只要求他尽力给钟唯唯治病,不用再提心吊胆地克扣钟唯唯的药,所以他是过得滋润又自在。
他去摘自己种的南瓜要送给钟唯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您这几天精神很不错,就是要这样,心情要好,饭量要好,要经常动动。这个南瓜很甜的,您吃了精神会更好。”
赵宏图和他过不去:“您这是李公公卖瓜,自卖自夸么?”
李药师向赵宏图挥了两下袖子:“去去去!自己做了公公,就老见不得别人好,巴不得都和你一样是公公。”
胭脂红了脸,小棠不高兴地道:“我们姑娘在呢,两个老家伙胡说八道什么?”
李药师不好意思地笑笑,讨好地问钟唯唯:“您有什么吩咐呢?”
钟唯唯叫他过去,如此这般地悄声交待了几句,李药师摩拳擦掌:“太简单了!一定完成任务!”
钟唯唯想起惨死在他手下的芳晴,不放心地道:“千万别露出痕迹,更不能出人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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