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就拿我的裙子擦眼泪,干嘛呢?”
钟袤怎么都没想到,朝思暮想的阿姐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他有些傻眼,抬头看向钟唯唯:“阿姐……”
钟唯唯捏住他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扯,恶狠狠地低声骂道:“你个蠢冬瓜,我叫你跑!我叫你偷跑!叫你不听话!”
钟袤痛得龇牙咧嘴,想要伸手护住脸颊,钟唯唯威胁他:“你敢!做错事还敢逃避惩罚,罪加一等!”
他就又委委屈屈地松开手,仰起头,眼巴巴看着钟唯唯,任由她掐。
钟唯唯反而不忍心了,不管如何,弟弟已经长大了,人前人后她总要给他留面子。
她松开手,轻轻一踢钟袤:“起来,这样跪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钟袤听话地站起来,仍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喜不自禁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阿唯和阿袤姐弟俩感情真好,看得我真是羡慕……”钟欣然缓步而出,温柔地递了一块手帕给钟袤:“擦擦眼泪。”
“谢谢大师姐。”钟袤有点不好意思,转手却将手帕讨好地给了钟唯唯:“阿姐你先擦。”
钟唯唯怎么可能用钟欣然的手帕!
特别是这种敏感的时候,钟欣然不声不响就把钟袤带进了皇宫,谁知道又是为了什么,要说完全是好心,她绝不相信。
“快把大师姐的手帕还了。”她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钟袤:“用我的吧,我不嫌你脏。”
钟袤很听话,立刻把钟欣然的手帕还回去:“谢谢大师姐。”
钟欣然有些悻悻然:“阿唯你真是,用谁的不行?你不嫌阿袤脏,我也不嫌的,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
钟唯唯似笑非笑:“哦?”
若是真把钟袤当成弟弟看,当初怎会看到钟袤病得要死,还顾着算计她入宫?
钟欣然显然也觉得尴尬,有些忐忑地低声说道:“阿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钟唯唯淡淡地道:“师姐说的是从前,还是现在?”
钟欣然脸色变白,期期艾艾地道:“我……从前是我的错,我已经和陛下、还有阿袤都赔礼认错了。
今天,今天是阿袤来找我,非要让我带他来找你,我就带他来了……我不知道你不在……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钟欣然说到这里,不忘回头看向重华,但是重华面无表情,并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钟唯唯淡淡地道:“没有,师姐做得很好。错的人是钟袤,不打招呼就跑掉。”
承认钟欣然做错事,岂不是证实自己有意隐瞒重华,并且有见不得人的事么?
钟袤再是单纯,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惊惶地看看钟唯唯,再看看钟欣然,又回头看向重华,觉得自己大概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钟唯唯也在看重华。
重华自她出现开始,就一直坐在主位上,平静而冷淡地看着她,又又规规矩矩坐在他身旁,悄悄给钟唯唯使眼色。
平静之下隐藏着的是沸腾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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