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算了,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他想和戚长安一起玩儿,就一起玩儿吧。”
反正他还能在后面帮他兜着。
第二天早上,徐洛阳起晚了。
他咬着牙刷开了木门,探了个脑袋看过去,果然,戚长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靠在窗边看剧本。
徐洛阳一嘴的白泡泡,含含糊糊地朝戚长安说话,“等我五分钟!”说完,往回跑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退到门边,“我记得……昨晚我们好像是在对戏?”
戚长安点头,“后来你困得打瞌睡,就回自己床上睡了。”
徐洛阳回想了一下,昨晚睡觉之前的记忆一片模糊,就记得和戚长安对戏了。懒得再想,他又跑回卫生间,火速刷牙洗脸换衣服,紧张程度让他想起了以前上学快迟到的时候。
等进了电梯,徐洛阳放松地吁了口气,又诚恳地向戚长安解释,“我不是故意起晚的,是小猪佩奇花式挽留我。”
戚长安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表演。
徐洛阳神情忧郁,每一个音节都满含深情,“我怕伤了它的心,就多睡了一会儿,陪陪它。”
收敛了眼里的笑,戚长安表情有些失落,“那你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吗?”
欸?徐洛阳仔细观察戚长安的表情,然而对方演技满分,他分辨不出来,到底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于是试探地开口道,“要不……我给你呼呼?”
戚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呼呼”是什么意思,就看见徐洛阳靠过来,噘着嘴,对着他心脏的位置呼了两口气。然后抬起头对着他笑,眉眼弯弯的,“戚先生受伤的心,已经被我治好了!”
看着徐洛阳,戚长安眼神深邃——不,没有治好,心跳已经乱了。
两人一起进了摄影棚,张导正在吃包子,见人来了,几口把一杯豆浆喝完,跳过寒暄,直接开始讲戏。
“这场戏,是秦朝从人民警-察的岗位上被撸了下来,心灰意冷,回到了家乡的小镇上。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所以只好去找发小许湛。
两个人几年没见面,挺尴尬的,许湛还亲手杀了人,面对富有正义感、之前还是个警察的小伙伴,心里怂怂的。但许湛一个穷木匠,家里小,就只有一张床,只好将就着一起睡。”
说完,他看向戚长安,“要躺一起,没问题吧?”
张导一开始就知道,戚长安排斥和人肢体接触,这也是他安排两个人,在秦里镇合住两个月的原因之一。
“和洛阳没问题。”
张导点头,“那好,我不多说了,你们先拍一条试试感觉,自由发挥就行。”
热风机使得搭出来的卧室里充斥着几分燥热,秦朝衤果着上半身,脖子上搭了条毛巾,踩着双塑料人字拖,一边擦脸一边从门口进来。
许湛正坐在桌子边上,用小号刻刀雕木头,动作极为细致。听见脚步声,他悄无声息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抬头看向几步开外的男人,“你洗完了?”
“洗完了。”秦朝站到他后面,忽然低下头,“你在刻什么?”他嘴唇离许湛的耳尖很近,声音有些低。
“没什么。”许湛下意识地回答。但对方的气息太有存在感,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秦朝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他没什么兴趣地站直,又坐到床上,语气慢悠悠的,“我睡里面还是你睡里面?”
许湛手指捏着刻刀,垂下眼,“随你。”
“那行,还是我睡外面。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到你家睡,也是我睡外面,你晚上总是踢被子。”提起往事,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松了些许。
许湛把刻刀和尚未成型的木料收拾好,关上灯,从秦朝的身上跨过去,小心地躺了下来。
秦朝自然地把身上的薄被拉过去给他盖上,然后侧过身,手撑着头,问许湛,“这几年你怎么过的?”明显是准备聊天,消除一些陌生感。
“学手艺,做木工活儿。”许湛没看秦朝,声音清冷。路灯的光从窗外透进来,能隐隐看清对方的模样。
秦朝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冷淡的态度,“这工作倒是挺适合你的,安静,又不用和人打交道。”说着,他忽然低下头,鼻尖凑近许湛的脖子嗅了嗅,笑道,“怪不得身上有一股木香味儿。”
徐洛阳说完台词,忽然看见戚长安的表情变了变,然后他就听戚长安开口道,“张导,请停一下,我忘词了。”
戚长安会忘词?别人不知道,但徐洛阳很清楚,戚长安看剧本,台词是看一遍就能记住。他们对戏对了这么久,他从来没见戚长安忘过词。
而此时,戚长安神色淡定,但心里却涌起一阵慌乱——在徐洛阳低下头凑近,鼻尖又轻又痒地触碰到脖子敏感的皮肤时,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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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闹闹的小情绪:
别摸我的头……会脸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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