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一起,夹击盘踞在襄荆之地的黑衣贼了!”两刻钟中,在经过了一番毫无营养的敷衍之后,太不花抿了一口茶,看着坐在主坐太师椅上的失剌把都,也不禁面色阴晴不定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对于此,那边,从头到尾都是面带微笑的失剌把都在这个时候也终不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对于太不花这样的问题,他微微一摇头,却也不由说道:“太不花大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次不是本官要征讨黑衣贼,而是朝廷要征讨黑衣贼!
现在,自天完贼人被朝廷几乎剿灭之后,占据襄荆之地的黑衣贼,便已然隐隐成为了天下作乱之贼的领袖。前不久,这黑衣贼更是攻打德安,妄图打通和天完残贼的通道,联合天完残贼一起作乱江南。
虽然此贼失败了。但其所做作为,也已然成为了朝廷的心腹大患了。如果不早些处置这些贼人,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黑衣贼便也将成为下一个天完,乃至被天完更加棘手的存在。
所以这一次,本帅无论如何也是要朝廷为万民,清缴了这些个贼匪的。”
毕竟是在官场上磨练过几十年的人物,虽然说在后世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失剌把都这个人,可这却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庸才。
这不,他方才这一番话便就是说的大义凛然。一下子便也将被夺了兵权,而在心中积攒了一肚子怒火的太不花给怼的无话可说了。
所以在失剌把都这样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落下之后,太不花便也只能阴沉着脸,沉默以对。
当然,失剌把都也知道,想要完成他的目标,就离不开太不花的帮助。所以在太不花沉默下来之后,他的脸上便也不由再度堆起笑容。
“太不花大人”他笑道,“您知道,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而现在的黑衣贼,便也就是朝廷最大的心腹之患。所以只要咱们这一次能够通力合作剿灭黑衣贼,我想朝廷上也一定是欢喜无比的。
而到了那个时候,太不花大人您有了这样一份绝世功劳傍身。像封侯拜相这样的事情,那也不是指日可待吗。”这样一番话,在这个时候,配上失剌把都的表情,倒也颇显的情真意切。
所以在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之后,尤其是在听到‘封侯拜相’,也就是太不花这辈子期盼的四个字之后,太不花原本阴沉的脸色,也不由平添了两分犹豫出来。
“枢密说笑了吧。您才是主帅,总管河【】南军的主帅。就算咱们真的能击败黑衣贼,估计……哼,再说。黑衣贼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曾和他们交过手,他们手段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太不花用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在说完这话时,一双眼睛也不由紧紧盯住了失剌把都。
而对于此,失剌把都那边眼睛一转却也不由道:“太不花大人此言差矣。您是一省之平章,剿灭黑衣贼之事,如果用了功劳,怎么也是绕不过您不是。而至于那黑衣贼……没错,这群贼人的确是勇悍难挡。
但贼毕竟是贼。据我所在,在这些日子来,黑衣贼在占据了襄荆之地后,却是为了钱粮土地,大肆的屠杀当地颇有善明的富户乡绅。以至于当地‘百姓’无日无刻不在期盼着王师的到来。
而且也因为他们贼性难改,在占据襄荆之地后,便只知道屠杀享受。所以现在的这群贼人,原先的硬骨头,也早就在温柔乡中泡软了。要不然这群兵强马壮的黑衣贼,也就不会在区区德安吃这么大的亏了。
要知道,这群贼人前不久在德安府,那可是一下子折损了好几千人。因而,我料定,只要朝廷调集大军,发动起河【】南军、四【】川军以及德安军,由北西东三个方面来夹击他们,那么天完贼人的今日,定然也就是黑衣贼的明日!”
不得不说,失剌把都这样的一番话说的倒也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所以在失剌把都这样一番话说完之后,太不花倒也不禁被他说动了。
“诚如枢密所言,若如此,我自当是鼎力相助。”犹豫了好大一会,太不花也终不由在大棒和萝卜之下,点头同意了。
而此时见太不花他答应下来,失剌把都的脸上自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然后,心花怒放的失剌把都为了安太不花的心,便也不由将日后的空头支票为太不花许了一堆。
而对此,太不花倒也显得极为开心,所以在又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满面微笑的失剌把都才将同样是满面微笑的太不花送出了府邸。
……
“大人,您真的信他失剌把都的许诺。”又是半刻钟,当太不花和爱将哈剌不花已经离开失剌把都的府邸有一段距离之后,哈剌不花皱眉看着乘骑着战马,面目表情的太不花,也不禁说出了这样的话。
而听到他这样的话,乘骑着战马,目视前方显得面无表情的太不花脸上却也不由露出了一抹浓浓的嘲讽来。
“相信他失剌把都,呵呵,那本平章就真的是白痴了!他失剌把都以为我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小子吗。还什么封侯拜相,若我真的信了他,任他驱使,那我这辈子也就不要想什么封侯拜相了。”
这般说着太不花脸上的不屑也不禁越来越浓。
而见太不花这样,另一边哈剌不花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哦!大人您这是欲擒故纵。”
“呵呵,对。且看吧,这一次就且看他失剌把都这一次怎么自己吧自己玩死吧。”这般说着,太不花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来。
这天下没有人能阻止我,他日我太不花也必将携不世之功回京。那时,我也必将取代脱脱的地位,成为这个国家的丞相,真正的可以‘代天子而牧万民’!
太不花的心中这般想着,而后乘骑着战马的他,眼中也不由闪过一抹浓浓的野心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