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两路分工

走进了棋室。

    卞龙当初的教授中，对于这类事件，只有一句话，“godblessyou.”

    “我是颇通棋道的top8早川信！”强大的自我暗示下，承诺走入与凌茗方向完全相反的小门内。

    棋室四壁挥毫泼墨，所书为《玄玄棋经》中“棋之制”的部分。正对门口，是本因坊道策的供奉，承诺在心中暗求他老人家跨越国籍保佑一下自己。

    榻榻米上架着小桌，当中是一副围棋。长野宏彦示意武田纯一郎暂退，武田便坐于一旁烹煮茶水。

    “不知早川君想要执何子？”承诺飞快地回忆了一下短暂围棋生涯中的几次对战，貌似先手总能少输一点，“执黑吧。”

    二人择位坐定，承诺努力用别扭的专业手势夹起了一颗子。这是一副近代围棋，黑子由那智黑石制成，白子则为文蛤壳，承诺在肉眼难辨的范围内尽量令棋子远离指甲盖，万一滑下来摔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承诺在对面的角上摆下第一颗子，双方你来我往，对战拉开帷幕…

    银座分部，虚网室。

    凌茗在空中拉开一条cartier的新品推荐列表，周围的顾问们立刻跟进。

    被全息屏幕所环绕的凌茗每时每刻都分着少许心思控制自己的心跳等各种生理反应，使之符合清水彩的身份。因为这里闻起来，实在太过冰冷了。

    即使封锁了所有能力，凌茗毕竟也成为她们的同类多年了，室中四角各有一人，空间气息强烈；女侍中亦有人散发出微弱的空间气息。

    虚网室的工作原理，便是让人在其中通过网络先行挑选，尔后由空间组能力者带领其前往实体店中直接试用、交易，或干脆由能力者代购。

    也只有偏科严重的高天原才能构建出这样一套大手笔的系统。而现下品茗食果、双手随意收展浏览商品的凌茗，在不知道这些能力者种别的情况下，要做好全方位的防备，心率的些微异动、气息的分毫外泄，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

    唯一的解决方法是…

    “我要看这条项链。”凌茗双手一拢，将余下的屏幕全都扫入垃圾桶，只留下一条商品信息。左上角的能力者伸出手，凌茗在女侍的服侍下与其接触而进入实体店。

    在仅有一名能力者陪伴下在大型实体店内购物，竭尽全力减少待在虚网室中的时间，就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承诺，祝你好运。”凌茗看着陪侍能力者一次次刷下信用卡，在心中祈祷道。

    承诺已经不知道这是武田第几次换热茶了，总之他一口都没喝过，不仅是因为怕在礼仪上出错，更多的，是因为他要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棋盘上，保住那句“颇通棋道”。

    长野宏彦或许不算一个很会下棋的日本人，但对承诺而言，已足够棘手。从开局到现在，他所能做的，无非是在对方叫吃时救子，间或做活那些无力回天的。

    但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承诺能用自己的子挡住长野宏彦的叫吃，之后又做了几个“飞”…直到，他发现自己不再有黑子需要被救，然后，执黑者发起了反攻！截断，然后吃子，占到一个角…

    是的，承诺学围棋时就只有一个优势——大局观。三年来棋艺当然毫无长进，但十七岁的人又怎会保有十四岁的视角。

    “黑子赢7子。”武田纯一郎数目毕，长野宏彦边伸手边称赞道，“很出色的大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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