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将军名姓?”兵长抱拳道,“大将军还在并州,为何会来司隶?”
另一名武将上前一步,神色沉稳,抱拳答道:“某乃大将军麾下建威将军邓载是也,大将军听说刘封转攻河东,恐司隶有危,已经增兵河内、洛阳各处险要,吾等奉命守卫函谷关,请查验令牌!”
早有士兵拿着令牌走过来,兵长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大将军的令牌,而且还是最高军令的令箭,这样的令箭是大将军亲自发下的,非亲信之人不能得到。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大将军的兵马,所带的令牌也只是普通的军营令,这人带着曹宇亲自发下的令箭,兵长再无怀疑,要不是当年他在洛阳当过职,还真不知道此令箭的厉害之处。
“既然是大将军所派,自当交接!”兵长双手捧着令箭交回,抱拳道,“但司隶兵马如今由镇东将军调动,请诸位入城歇息,我这就上报洛阳。”
“不必了!”为首之人挥挥手,淡淡说道,“吾等出发之前,大将军早就写好书信,已经派人送到洛阳去了。”
“这……那我们?”兵长想要上报,是想知道自己和这一帮兄弟们何去何从,谷城被人接管,如果没有上面的军令,他们便无处可去了。
“城中有多少人?”
“还有五百兄弟!”
“唔——”那人略作沉吟,言道,“我们人手也不足,你们可暂且留下,协助守城,等我接管函谷关之后,自会禀报镇东将军,再做调动。”
“好好,如此有劳将军了!”兵长闻言大喜,急忙躬身让那人先行进城。这种事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眼看战乱又起,就是他们这些伤残老兵最担心的时候,很可能会被遣散回乡,他们现在都无法劳作,在军营中还能勉强度日,若没了这份差事,那一点点抚恤金根本不够度过余
生。上面没安排下来,便有人来接管孤城,这些士兵心中就忐忑不已,烽火连天,新兵到来之后,将原本的守军赶走的事情并不少见,甚至上面的人都不闻不问,更何况他们这些伤残老弱,更欲除之而后快,
谁还管他们的死活?
所以听到那人愿意主动为他们谋个生路,自然赶紧不尽,忽然觉得这个冷面沉默的将领亲切了许多,自然热情接待。这一部兵马正是邓艾带领的蜀军,穿越河东境内,从孟津来到谷城,竟然一路畅通无阻,这和他们全副武装都是魏军装备有关,邓艾手中的令箭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恰逢各路兵马调动,他们这一
路兵马行动,也就再平常不过。
两千兵马依旧留在城外,邓艾带着一千人精锐进入谷城,叫原先留守的士兵准备饭食,让部下好好歇息一阵,这半月风餐露宿,风雨兼程,辛苦至极,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热饭了。通过和兵长打听,果然不出他所料,魏军防守的重点还是在沿河一带,对函谷关依然未有防备,弘农还有守军,函谷关暂时没有作用,邓艾等兵马休整一番,吃饱喝足之后,便去接管函谷关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