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趁夜从稷山赶来,此处可作伏兵,蜀军若来安邑,定然不防,王司马以为如何?”
王睿皱眉道:“此处虽可埋伏,但难获大胜,刘封此番前来,必为精兵,又有张苞等猛将领兵,若其奋起反抗,反而损失兵力,稷山距此尚远,一旦蜀兵后军赶至,难以援助,恐有去无回,非万全之策。”
赵俨闻言叹了口气:“何独蜀军中猛将如此之多也?”
夏侯威闻言不由脸上一阵尴尬,干咳一声道:“那张苞虽然勇猛,但吾兄长可与其不分上下,只是如今……”
夏侯霸跟随曹宇出征,被蜀军用计擒拿,押到长安去了,夏侯威直到此事,也十分震惊,不过后来知道刘封并无意关押兄长,只是要交换胡遵一家人,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自己本事不如夏侯霸,这一点心中还是清楚的,如今张苞就在刘封军中,若是他领兵前来,自己还真挡不住。
王濬却道:“将在谋不在勇,若是用计得当,纵使张苞勇猛,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当年霸王有拔山之力,却还是兵败垓下,也不必长他人威风。”
赵俨也知道此时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收敛心神,知道王濬如此说,必定是有了计策,便问道:“不知王司马有何妙计?”
王濬沉吟片刻,答道:“刘封派人前来求援,必定已然有了计划,以我忖度,其定是要诱我兵马出城,等城中空虚无备,乘虚而取安邑也。”
赵俨双目一阵收缩,大悟道:“果然好计策,若非司马之言,吾等恐误中奸计矣!”
“那该如何是好?”夏侯威急得直搓手,也有一丝不忿,“若是按兵不动,刘封也不会等待太长时间,定会领兵来强攻!”
王濬点头道:“某有一计,或可擒刘封,解安邑之危……”
刘旭安排完送信之人回到府衙之中,正听到赵俨一阵大笑:“哈哈哈,王司马妙计,此番如刘封自来,必为我所擒矣。”
夏侯威也大声道:“好,城外伏兵,由我亲自统率,此番必擒蜀贼!”
他前番吃了败仗,甚至第二次还是落入昕水狼狈逃命,那一夜在冰冷的河水中浸泡,喝了不知道多少混着血水和内脏脏水混合的河水,半个月呕吐不止,差点虚脱而死。
一想到这些,他就对刘封恨得咬牙切齿,想他也是堂堂名将夏侯渊之后,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如今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夏侯威心中的怨气似乎已经要喷薄而出,这一战不但是为自己正名,也是为他兄弟二人出口恶气。
王濬却并无半分喜色,面色平静地抱拳道:“此所谓知耻而后勇也,属下前番屡次被刘封算计,凡事自然要多想几步,思虑长远,方能与之周旋,但愿此一战能败蜀军。”赵俨敛容正色道:“不错,刘封部下能人极多,诸位万不可大意,除了安邑兵马,吾当再调周围郡县兵力前来守城,只要安邑不失,河东之地尚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