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早去早回!”司马懿微微点头,深邃的双目中看不出喜怒,即便亲如父子,司马师兄弟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此时贾充已经命人带来纸笔,司马懿连写三封密信,并嘱咐贾充该如何行事,叫他带着自己的印信亲自前往筑阳,务必一战击败蜀军。
文钦退守筑阳之后,与蜀军隔河相望,虽然令狐浚从樊城带兵来助,但他求援的宛城却没有派兵来,仅有文鸯带来的两千士兵。
虽然暂时防守无虞,但对接连失利的文钦来说,却无比愤怒,除了命令士兵紧闭城门,严防死守之外,整日连练兵的心思都没有了。
几日后探马来报,上庸孟达又带一万精兵来到涉都,宛城依然不见任何动静,文钦在县衙之中如同困兽一般,来回转圈,暴躁无比。
“贾充小儿,仗着司马懿重用,竟敢不从本将之命,真是岂有此理!”文钦背着手向东而望,唾沫横飞,“居然畏敌如虎,退缩不前,至今还不发兵来助,若是丢了筑阳,南阳丢失大半,某要他一人担责。”
“文伯父,贾充此子先前助徐公明将军守南阳,就是献策去偷袭中鹿港,向窥伺荆州,却被赵云反而多了上庸,献出如此拙计,当真无能,”令狐浚在一旁嘴角噙着冷笑,摇头说道:
“眼下朝堂拉帮结派,大将军和大司马各为一派,暗流涌动,人心叵测,贾家和司马家本是世交,如今司马懿奉旨镇守南阳,自然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了。”
“哼,卑鄙!”文钦脸色铁青,沉声道,“某为国事奔走,不惜死命冲锋陷阵,如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拿捏,真是岂有此理。”
“文伯父,”令狐浚见文钦越说越激动,急忙起身拦住他,出门看看左右,低声道,“此话以后不可对任何人说起,须知隔墙有耳,还是要小心呐!”
“唉——我知道了,”文钦一阵叹息,摆摆手道,“我自有分寸,你先去巡查城防,若有消息,马上向我报告。”
“将军,将军——”令狐浚正要出门,却见吕宣匆匆走进来,急声道,“贾充来了!”
“贾充?”文钦一怔,旋即一咬牙,沉声道,“这小儿此时才来,先教他在城外等候两个时辰再说。”
“人已经,进城了。”吕宣搓搓手,迟疑道。
“何人如此大胆?”文钦豁然气盛,大怒道,“谁敢私自放他进城?此乃死罪,来人……”
“将军息怒!”吕宣急忙拦住文钦,连连说道,“将军,那贾充带着大司马的印信,守城将士不敢阻拦,径直入城了。”
“他带了司马将军的印信?”文钦脸色微变,下意识得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一时间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
“大司马又令,南阳太守文钦速来接令!”
三人还在迟疑无措之时,忽然衙门口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一位身穿青色儒衫的少年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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