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一旦靠近到关下,无数大石、弓箭漫天而降,三天时间,损伤了近五千人,雁门关只能从正面进攻,更本不给他发挥兵力优势的余地。
这座雄关千百年来挡住了塞外胡人的进攻,现在却成了魏军的噩梦,面对高大巍峨的关隘,即便有攻城器械,也百般无奈,白白损失的兵力,让曹宇心头滴血。
撤回阴馆之后,曹宇分兵把守各路要道,以防鲜卑军来偷袭,只能等待天晴之后再做打算了。
王昶言道:“将军,贼军入关,关中粮草、器具皆为其所得,故能坚守,但箭矢、灰瓶终有耗尽之时,那时候再取关,便不费吹灰之力。”“贼军虽然不会制造器械,但仅关中所剩,就耗费我许多健儿性命,这如何忍心?”曹宇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他也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但这几日在关下督战,还是心有不忍,他真正参与的战斗其实
并不多。
郭奕也说道:“慈不掌兵,为了并州长久之计,将军不该瞻前顾后,不将胡虏干出关外,若蜀军再来,背腹受敌,并州危矣!”
“眼下大雪封山,不能出兵,诸位这几日多谋善策,待……”
“报!”曹宇话还未说完,忽然外面传来急报之声。
“何事?”曹宇眉头再皱,这时候还有哨马匆忙赶来,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报大将军,蜀军数日前偷袭平陶城,五千守军全局覆没!”
“什么?”曹宇豁然起身,眼中几欲喷出火来,没想到自己来到并州之后,还是连连受挫,狠狠地一掌拍在案几上,冷声道:“平陶城如此重要,某命毕轨派兵增援,还能酿此大祸,定是用人不当!”
王昶也面色凝重:“平陶城失守,便与河东失去联络,当速速夺回,将军该同时命人写信送往河东,叫其小心防备,否则危及京师,则天下震动。”
“哼!”曹宇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传我将领,命毕轨马上出兵,半月之内若是不夺回平陶城,提头来见!”
“是!”传令兵见曹宇震怒,不敢多言,赶忙退出帅府。
“郭参军,马上写信送往河东,叫赵俨于汾水一带小心布防,”曹宇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索着应对之策,顿了一下脚步,“吾当亲自上书,叫朝廷增兵河东,待夺回雁门关之后,共击河西蜀军!”
得知平陶城失守的消息,上党太守丘建大吃一惊,急忙向晋阳报信求援,不等将令传来,便和刚刚到来的陈骞领兵赶往平陶。身为上党太守,他自然深知此处的重要性,一旦让蜀军立稳脚跟,不止是危及并州,连河内也要受到影响,前几日才听说晋阳派了精兵去增援,几日后才由城中逃难的百姓带出消息,所有的守军竟然全局
覆没,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实在匪夷所思。虽然大雪弥漫,道路难行,但丘建丝毫不敢怠慢,将兵马分作三部,两路接替开路引导,剩余一路小心伏兵出现,兼程往平陶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