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他不强迫,并没有提出非分的要求,只是……”
“只是什么啊,快说?是不是他们不肯啊?”赵昺听着心急,催问道。
“只是元妙大师坚持不肯还俗,他还说只在府中待三年便要重回泉州复建寺院。”王德一口气说完了。
“唉,三年就三年吧!”赵昺叹口气道,算算日子离崖山之战也就三年了,自己若是闯过去这个坎也许就平安无事了,“那其他人怎么说?”他又追问道。
“知客法空、武农法本、武樵法华、募化法正等三十人愿意还俗从军,矢志为被鞑子屠戮的僧众报仇,还有十二人依然想追随元妙大师修行。”王德不等王爷再催,加快语速说了结果。
“答应他们,就将他们编入亲卫营,三年之后本王定重建宝刹,再塑佛祖金身。”赵昺说道,情况比自己的预想好许多,他初时估计能有十个八个就不错了。
“是,我就去回话。”殿下没有怪罪,王德也松了口气,可想了想有件事还是得提醒殿下,“殿下,小的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得到众僧的帮助,赵昺心情大好,嗔怒道。
“殿下,府中的存粮将尽,但郑主事的粮船还没回来,殿下是不是早作些准备。”王德小心地禀告道。
“庄主事出海几天了?”赵昺听了脑子是嗡的一下子,自己还乐呵的到处招兵买马呢,怎么就将这等大事给忘了。他清楚自己在府中建立的构架就像是纸糊的,如果断了粮只怕立刻就烟消云散,趴了窝了。
“殿下,今日已经是第八天了,可庄主事还是音讯皆无,会不会……”王德算了下答道。
“现在元朝水军还在福建海面,并没有大规模南下,遇上的可能太小。且最近天气也没有大的变化,不会遇到大风浪,现在十日之期还没有到,他应该已经在归途了,再等两日就一切都好了。”赵昺想了想说道。
“殿下,小的是说他会不会带着钱跑了?”王德一脸神秘地说道。
“跑?!”
“是啊,殿下,你想商人重利,心最是黑,而其装满货物的船被朝廷征用,肯定是心怀不满,现在得了机会还不跑啊!”王德说道,“再有其家是泉州的,却又被鞑子占了,他带着船在海上转一圈便掉头回了泉州,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咱们知道了也不能追过去,他就拿回了自己的船,还拐带了殿下的钱财,继续当富家翁了。”
“不会,庄主事虽然爱钱,但我看不像是背主求荣的人,他定会回来的。”赵昺摇摇头说道。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尤其是这种刚刚投靠的人,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的忙着表忠心,那是他们无处可去,说不定哪天就去攀高枝了……”
“好了,我要读书了,你去看看东院收拾好了吗?”王德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抬高自己,打击别人,向他表忠心,赵昺听得烦了,摆摆手说道。
“殿下……好,小的这就去!”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正说的兴起,突然被殿下打断才发现王爷脸色不大好,这才住了嘴,悄悄地退了出去……
赵昺在阁楼上整整坐了一天,他在王德面前虽然表示了对庄世林绝对的信任,可想到断粮的后果也变得惴惴不安起来,脑子中满是粮食的事情,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庄世林身上,希望他能不负自己的信任能够回来。
“唉,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啊!”赵昺站起身叹道,现在这事儿又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否则刚刚稳定的人心又会乱了,因此事情只能自己扛。焦虑之余也让他发现自己实际上生活在封闭的空间中,对外界的变化全然不知,只是仗着自己对历史的那么一点了解猜度形势。现在朝廷之中对自己的所为有什么看法,太后和皇帝对自己是什么态度,甚至内部对自己的作为有何反响都不知道。
“一定要建立支情报队伍。”赵昺转了两圈喃喃道,如果自己有了耳目,起码就能知道买粮的庄世林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在这里猜测人心,赌自己的人品了,也让自己有了预警的时间调整计划。
“叫郑虎来见!”守在门口的小黄门突然被王爷的喊声吓了一跳,答应一声赶快去找人……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