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醋了吗,呵呵,哈哈,为了不让你吃醋,我现在郑重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要取消和我莫晓晓的婚礼,然后,我要去民政局跟她办离婚,我才不要娶她让娜娜伤心呢,来,亲一个。”手指着自己的脸,他按着娜娜亲向他自己,那画面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莫晓竹怔怔的看着,那就是木少离,也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她才想到了从前的那个木少离,这才是真正的木少离,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
他为了自己,到底做了多少?
她看着他让娜娜亲吻他的画面,却居然不生气。
她气不起来。
她不傻,至少还没有昏了头。
她知道他是借由着这女子来取消他们的婚礼的,至少让她走得彻底。
到底是怎么样的爱呢?
莫晓竹想起了藏在抽屉里的那本相册,相册里都是她的照片,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把她拍得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自然。
心,哀恸着,她觉得她欠了木少离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少离……”她想要让他停下来,可是不停闪烁在他周遭的那些闪光灯和摄像头却刺眼的阻止她把手挥向他。
手机。
莫晓竹终于想起了手机,却发现她的手机还在水君御的病房里,让她赶回去再拿出来,那个过程真的不知道要错过多少。
不,她不要。
耳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她一转身正好看到一个男子走过,想也不想的就道:“先生,借我手机一用,好吗?”
“这位小姐,你这是……”
“借我。”
那男子看着她脸上的焦急,想了一想才把手机借给她,“请快些,我赶着去看我妻子。”
原来是要去看生病的妻子的,这样的男人最好了,她伸手接过,“谢谢,我是要打给我先生的,只说一句话就好。”
她受不了木少离酒醉时的那种全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悲凉的感觉。
他象是清醒着的,又象是醉着的。
她看不透他。
他离她是那么的遥远。
手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的响起再停止,周而复始,他却一直没有去接手机,只是不停的对着他周遭的那些记者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去吻一吻娜娜的唇,那场面真的有够火爆。
“小姐,还没人接吗?”男子有些急了,开始催她了。
“再等一分种,一分钟就好,如果他不接,我就还给你,谢谢啦。”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屏幕,他傻了,她也跟着他傻了。
可他终于还是没有接起。
一段只有法律意义的婚姻在他的主导下有了,现在,也就要没了。
拿着手机的手沉沉落下,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头晕晕的,“谢谢,还给你。”她把手机递向男子,脸上带着微笑,可是看着所有都不清楚了,真的都不清楚了,“谢谢,谢谢。”身子一歪,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激棂一下,以为清醒了,可是头却无力的仰靠在椅背上。
“小姐……小姐……”她听见那男子的呼喊,眼睛却沉沉的阖上,真的困了,太困了,她已经有一整天没有睡过一分钟了。
这是许久也不曾有过的现象了。
“谢谢……”下意识的喃喃着,男人越来越不清晰了,终于,她睡着了,睡在这个写着迷幻的夜里。
眼看着莫晓竹昏过去了,那男子急了,不住的摇着她的手臂,她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走廊里的人越聚越多,医生和护士也赶过来了,晚班的医生和护士,一下子,谁也没有认出来她是白天那个守在抢救室前的那个女子。
“谁认识这个女子?有认识的快通知一下家属,要送抢救室。”有护士急忙的喊道。
那男子这才想到莫晓竹才打过的那个号码,他拿出手机,“她才打这个电话了,不过,对方没接。”
“快点再打一下,要是她的家属就通知赶紧来医院替她交钱,不然,谁也不能保证她没事。”
男子急忙打了过去,没想到莫晓竹打了半天都没接,这次却一下子就被接了起来,“木少离,哪位?”
“木少离?”这名字有些熟悉。
“是,快说说你是谁,找我干吗?”木少离虽然有些醉,可是还没彻底的迷糊,他听得出来这男声很陌生。
“是,是一个女人刚刚找你,用我的电话找你。”
“女人,什么女人?快点说,不然我挂了。”
“是一个穿紫衣的女人,她现在昏过去了,她借我的电话打给你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男子实话实说。
“什么?”听到男子说紫衣,木少离的脑子里闪过莫晓竹的身影,“穿紫衣的女子?”
“是的。”
“她在哪里?”
男子报上了医院的名字,“就在这XX楼层。”
木少离的脑子里轰轰作响,对着手机立刻吼道:“快救人,我马上赶到,马上就到,快呀。”说完,木少离就挂了,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拔腿就往馨园的外面跑去。
“木少,木少,还有没有……”
“都给我让开。”他大吼着,手一拨拉就推开了一大群的人,眼睛已经红了。
身后,娜娜也迷糊了,才还那么热烈的场面,怎么一下子就乱了,“离离,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
木少离以他飞快无比的速度冲出了人群的包围圈,那些训练素的记者居然谁也没有拦住他,才一呼吸到室外清醒的空气,他就迫不及待的打给了李凌然,手机响了半天才被接起,“木少离,什么事?”似乎还没睡醒,李凌然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晓晓在医院里昏过去了,你快通知医院赶紧救治,快呀。”木少离边说边跑向自己的车子,已经将那些狗仔迅速的甩在了身后,李凌然曾经因为救醒了两个垂死的人而在T市的医疗界出了名,市里的医院一提到他的名字没有不知道的,又因为他是副院长,所以,他到哪家医院,哪家医院都会给他些面子的。
“好。”一个字,李凌然就挂断了电话。
木少离松了一口气,跳上车子就飞驶向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莫晓竹会昏倒?
车外,娜娜已经追了出来,飞跑着追着他的车,他却视而不见,脑子里全都是莫晓竹昏倒的画面,仿佛他亲眼看到了一样。
娜娜的手机打了进来,他瞟了一眼,便按断了,烦,超烦。
莫晓竹,你不许给我出事,否则,我不饶你。
莫晓竹昏昏沉沉的睡着,梦里又梦到了水君御全身是血,“水水……水水……小心……”唇有些干裂,她不停的念着水水的名字,木少离已经听得习惯了,可是每一次听到依然紧皱着眉头,“她怎么样了?”
“情况有些不好,得尽快找到可匹配的骨髓了。”
“唉,能找的都找了,看来,只能用薇薇的了。”木少离叹息着,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薇薇太小,我怕……”
“难道你想看着晓竹就这样死去不成?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薇薇,薇薇就不应该做些回报吗?她又不会死,为什么不可以用她的呢?”木少离有些激动,为这事已经不知道跟李凌然吵了多少次了。
病床上的莫晓竹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翻了一个身,李凌然紧张的扫向莫晓竹,“你小声点,要不,我们出去说。”
“好。”木少离率先起身,与李凌然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莫晓竹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两个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就清晰在她的耳边,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听到了一半,想到那根针管,她更加困惑了,瞟了一眼四周,她的包就在她的枕头边,紧张的打开,那个被纸包着的针管还在,谢天谢地,两个男人谁也没有翻她的包。
莫晓竹松了一口气,她想要下床去听听两个男人后面再要讲什么,可是浑身都没有力气,闭上眼睛假寐着,很快的两个人男人就进来了,谁也不说话,病房里很沉闷,莫晓竹再也躺不住了,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然后道:“我这是在哪儿?在医院吗?”
“呵呵,晓晓,你睡着了,所以就把你扶到这里来睡,瞧你,天黑了还到处乱走,饿不饿?”
听着木少离温柔的声音,她的心里一暖,什么都顺其自然吧,她急也没用,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有点饿了。”
“我去拿粥,正热着呢。”
眼看木少离转身去拿粥了,李凌然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泛着青白,让她担心着,“凌然,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不好?”
“哦,昨晚有手术,没睡好,所以脸色不好,你不用担心。”
“凌然,好好照顾自己,没睡好一会儿就去补一下眠,多睡会儿。”
“行,等你吃了粥我就去睡。”
莫晓竹点点头,然后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眼见木少离还没有出来,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他醒了吗?”
李凌然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沙哑的道:“还没有,估计要今天晚上吧,那伤,太重了。他这次是死里逃生了,如果不是木少离来的及时,只怕……”
“他如果醒了你告诉我,我想去看看他,薇薇还好吗?还哭吗?”
“不了,她挺乖的,洛婉照顾着呢,叫来了佣人,所以他那你不用担心。”
这样就好,她也终于放下了心。
粥来了,她催着李凌然去睡觉了,木少离坐到了床边,舀了一口粥就要喂她,她伸手就要抢他手中的勺子,“我自己来吧。”
木少离的手一闪,然后低声道:“躺着别动,我来吧。”
粥自然的就送到了她的唇边,想到昨晚睡着前看到的电视画面,她想问他,可是,几度张唇,却怎么也问不出来,吃完了粥,身上多少有了些力气,看看天气,已经近中午了,她这一觉还真是睡的久,“少离,你去上班,我没事的,有事我打你电话。”就当作昨晚上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他不说,她也不说。
“不用,我今天不用上班,事情都交待给秘书了,我去给你削个苹果,过一会儿你再吃。”
以前都是她削给他来着,看着他去拿苹果,她甚至在想,他会削吗?
拿过了刀和苹果,木少离还真是削了起来,可那样子笨拙的就象是个孩子,老半天才削掉一点,皮削的老厚了,还带着厚厚的果肉,真是浪费,“少离,给我吧,我来削。”
“我削,虽然削的不好,不过,以前总是要你削给我,这次你就躺着别乱动,我来削。”
“瞧你,我哪有那么娇气呀,难不成我得了不治之症了,要你这么侍候我。”
“得,那给你自己削吧,顺便再给我也削一个。”他立刻不客气的先扶着她坐起来,然后把削了一半的苹果递给她,“给你。”生怕她想七想八似的。
莫晓竹很快就削好了两个苹果,一个给他,一个给自己,空气里又沉闷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幸好木少离的手机响了,是公司打来的电话,借着这个理由,她催着他走了,经过了昨晚,两个人在一起就怎么都不自然了。
木少离叫来了护士,交待了这个又交待了那个,这才走了。
眼看着李凌然和木少离都走了,莫晓竹这才理了理衣服,背着背包就悄悄的离开了医院,随便的找了一家小型的私家医院,这样的医院只要给钱什么事都会帮你做,“医生,我要检验一下这针管里残余的药液是什么药?可以吗?”
“可以。”
果然,只要是付了钱就可以了。
把针管交上去,付了款,莫晓竹无聊的等在小医院的走廊里,就要知道答案了,她的心紧张极了,想到木少离说什么要用薇薇的,她的心就一颤,她连输血都舍不得要女儿输呢。
打个电话给强强,小家伙去了幼儿园,强强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水君御是他的亲生爹地,也不知道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最好了,免得担心,免得受怕。
终于,报告单出来了,听到护士念到自己的名字,莫晓竹走到了取报告的窗口,“莫晓晓。”
护士接过条码,将报告单递给了她,莫晓竹瞟了一眼,有些看不懂那药液的成份,“这是什么药?”
“治疗血液病的药。”
“那就是说不是钙针了?”
“当然不是了,都说了,是治疗血液的特效药,还是进口的呢,看来这被打针的人病的不轻,奇怪你怎么会说是钙针呢,不是的。”
心里“咯噔”一跳,不是钙针,李凌然骗了她,那个小护士也骗了她,她得了血液病了,依刚才这人的提示,还病的不轻,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李凌然一直留她在医院了,原来,她的病很严重,根本就不是要给她调理大月子遗留的病。
而是血液病。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院的,打了的士,摇摇晃晃的坐进去,其实早就知道她一直被留在医院里不简单,可现在知道的事实依然让她有些受不住,她竟是病的这样的严重了。
若是真有事,那强强怎么办?那薇薇怎么办?
心乱的想着,也沉沉的。
不,她不能慌,也不能乱,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好好的把强强和薇薇的人生安排好。
早就经历过了生死了,不是吗?
她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生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过的,现在,李凌然也在受着这生死的剪熬,别人行,她也可以行。
真的要死了,她也必须要去面对。
想到自己真的有可能要死了,莫晓竹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水君御所住的医院,到了他的病房前,轻轻的敲门,她想见他,也想见薇薇。
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进来。”低低的,虚弱的男声,居然是水君御的声音。
他醒了。
心激动着,莫晓晓轻轻推开了门。
“晓晓,你来了。”黑亮的眸子灼灼的望着她,他真想叫她晓竹。
却又怕,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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