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不打来了?”瑈柔问,“你呀!闹脾气也要适可而止嘛!他烦了,以后都不理你了,你可怎么办?”
清苓说:“那正好!我自由了!”
“你——你还真舍得啊?”瑈柔为贺璘睿感到不值了,“我告诉你,你是我朋友、他是我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一直帮着你的!我也心疼他,你敢让他伤心,我就站他那边去!”
“随便你!”清苓气呼呼地说。
瑈柔不满了,威胁道:“那我给他电话,说你生病了。要是他还关心你,你也不许再拿乔了,马上去见他!”
“不准!”清苓拦住她,“他可能是有事,你不要打扰他。我、我还想冷静一下……”
“你都冷静几天了!真要冷静到他对你热情消退啊?你知足吧,他哪点对你不好?耐心和热情是禁不住磨的,你再生气,差不多也就够了,总要退让一点……”
“你不懂。”清苓说,“他不信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怎么不信你?”
清苓一顿,想起没告诉她具体的情况,就摇头:“算了……”
“你倒是说啊!我给你想想办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我能给你们找到解决的方法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清苓看着他,“你解决不了,你也是当局者。”
瑈柔:我去!被堵得说不了话了!
……
贺璘睿烦躁。
清苓没回过住处,也没找过他,就真的不怕他从此不理她?
对,她不怕,她巴不得呢!
该害怕的是他!因爱生怖,说的就是他。他怕她,怕她生气,怕她不开心,怕她不理他……
骨气值几毛钱啊?他不要了,给瑈柔打电话:“你堂哥出车祸了,你和清苓过来看一下吧!”
见到人就好办了!要不要买个搓衣板藏在房间里?要是她还生气,他就索性一跪——
打住!骨气虽然不值钱,但也不能丢得太彻底!搓衣板神马的,还是等有了结婚证再用,身份和权力要匹配嘛……
贺璘睿换了衣服,精神抖擞,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在想要不要割……算了!苦肉计太没节操了!
他直接去了医院,发现文森来了。
文森是今早过来的,贺珵风一见到他就装病痛。文森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了,他的情况贺璘睿都说过,而且他本来就是生命力顽强的人,这种撞伤对他是家常便饭,不至于养了三四天还躺得动弹不得。
文森也不拆穿他,默默地看他表演,他要喝水就给他倒水,他要吃苹果就给他削苹果,他要耍流氓靠在自己身上吃豆腐也由着他。
贺珵风闹了半天,发现他没抗议,觉得没意思。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那还打个屁啊?
他悲从中来——如果不是自己受了伤,他不会管自己吧?顿时,他不想博取他的同情了,推开他:“我没事……逗你玩的。”
“我知道。”文森见他不闹了,也就不配合了,干脆坐在一边。
贺珵风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知道你还陪我玩?!等等,这个因果关系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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