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举报他的船上,有毒品?为什么?</P>
我冷不丁地想起 , 无意中看到的那一条微博。</P>
好像是 , 一周前,一个记者报道过上海一家黑社会性质的运输公司,警方查出走私军火,还涉嫌藏毒……</P>
所以,那其实是傅九的公司?他今天,是来找梁京澈报仇的?</P>
我浑身倏地冒出冷汗。</P>
梁京澈站起来 , 抄手看着傅九 , 薄唇轻勾出一丝讥讽。</P>
“傅总爱做什么买卖我没兴趣知道 , 但有一点 , 我的东西,你不能碰 , 人也一样。”</P>
梁京澈两指推开指着自己的枪 , 逼近傅九 , 盯着他道:“这一次 , 只是个警告。下次 , 再不是封你一个运输公司的事。我会把你染白的生意 , 一样一样地染回去。</P>
黑的东西 , 涂再多粉 , 也白不了。你好自为之。”</P>
屋外,大雨倾盆 , 闪电伴随惊雷。</P>
屋内,空气如拉开的弓弩,愈发稀薄……</P>
当我听明白梁京澈在说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彻底凌乱……一定是我理解错了。</P>
一室沉寂被傅九的笑声打破。</P>
“兴师动众的 , 原来是特么在吃醋!哈哈哈哈。”傅九收了枪 , 看向我 , “秦老师,这人的嫉妒之心连着宇宙啊,忒可怕,安全起见,你今后,麻溜跟着我,啊!”</P>
梁京澈喉结滚动一下,清冷的眸色蒙上一层薄怒,旋即消失。</P>
“不愿赚折寿钱,做的全是折寿的事。她跟着你 , 恐怕会跟到刑场去。”</P>
傅九的笑僵在嘴角,拇指轻抚枪口 , 盯着对面的男人。</P>
“……”我咬牙无语,真的不懂这两人,现在是说这种玩笑的时候吗?</P>
可是我又不能催问他们怎么处理这些人 , 那有点像催他们杀人。</P>
头又开始疼了,王晖那些人更是一脸懵逼。</P>
傅九将枪口支着地面,笑眯眯看着梁京澈 , “我觉着哈,人老师更喜欢金条,而不是您这口条儿。二选一的结果,显而易见。只是梁董你非要让人把你当做一选择 , 实在有些难为人家。”</P>
他语气中的挑衅 , 再明显不过。</P>
梁京澈冷笑 , “傅总拿一个贪官的金条,玩借花献佛,倒也真是大方 , 我也算学到一招。正巧 , 令弟所在的监狱 , 也有我认识的一位伯父,不知是否需要我托人送去一根,让令弟,也欢喜欢喜?”</P>
空气再度凝滞,降至冰点。</P>
雨大的像是要淹没这个小镇……</P>
傅九的脸色终于变了。</P>
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 我毫不陌生这样的他。</P>
这个人,摘掉了那个爱笑的面具……</P>
他重新握紧枪的时候 , 我站到他们之间 , “打扰一下……你们吵够没有?接下来要做什么?刚不是说什么雷声 , 武警,记者的,你们之前是准备要干嘛?”</P>
我一口气说完 , 心里惴惴的 , 但好像这里能够理智思考的 , 只有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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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 , 梁京澈和傅九终于离开了彼此纠缠的视线 , 恢复成我熟悉的样子。</P>
我默默松了半口气……</P>
那之后 , 傅九解开那男人腿上的束缚。</P>
梁京澈对他说了一个“三秒” , 就让我出去门口望风。</P>
我正吃惊地问为什么。</P>
却看到傅九拿着枪 , 将地上的男人拖到落地窗前,扔下他 , 走向玄关。</P>
一道闪电划过男人绝望的脸,再次照亮整个屋内。</P>
傅九举枪,上膛 , 只用一秒。</P>
第二秒,他瞄准地上的男人——</P>
第三秒 , 梁京澈捂住了我已然呆滞的双眼。</P>
“轰”地一声!</P>
巨大的雷声震得我耳朵出现了耳鸣 , 不止如此,我甚至还清晰感到了脚下微微的震颤。</P>
我扒下梁京澈的手,只看到落地窗上的一大团血水……我眼珠下移,地上没人,只有一大堆模糊的碎肉,和衣料……</P>
傅九走到那堆破碎之间,翻找,拿出了什么东西……</P>
王晖口中的橙子掉到了地上,黄雅歌晕了过去。</P>
……当我知道那堆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不由跪在了地上,呕了出来……</P>
刚才那一声,不是雷声。</P>
不 , 是雷声……也是狙击的枪声,它被掩盖在雷声之中。</P>
梁京澈说的三秒 , 是闪电之后,第一声雷响的时间……他们之前一直在等雷声……</P>
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呕吐不止 , 整个胃里翻江倒海,我不明白,也后悔没有听梁京澈的话出去。</P>
我的头顶 , 忽然罩上一只大手。</P>
梁京澈的腿站在我的面前……</P>
我抖了一下,双手仍撑在地上,低头跪着,压抑那干呕的欲望。</P>
“你不是善男信女 , 对么。”那手很轻地揉了一下我的脑袋 , 只有一下。</P>
“……”我擦去嘴边的口水 , 不知他是什么意思。</P>
梁京澈扶起我,凝视我的眼睛,蹙眉,沉声说道:</P>
“既然你已经选择复仇 , 就没有退路。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 所以只能向前 , 不能软弱。”</P>
我咬住嘴唇,看着那双风平浪静的眼睛,将迷茫,恐惧 , 悲伤 , 和将要涌出的眼泪 , 通通吞咽了下去。</P>
是的 , 我已经……没有退路。</P>
……</P>
翌日,万里晴空。</P>
我重新做上梁京澈的飞机 , 返回上海。</P>
万万没有想到 , 这次回去,我多了旁边的那些新的队友……</P>
看着他们 , 心中久久难以平静……只想时光能够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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