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了。他说:“我打电话给村上的书记,看看他们能不能组织村上的村民来帮忙。”梁健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能说:“好,那就试试吧。”
王大爷说:“山上屋子也已经通电,你们上去吧。我看你们衣服都已经湿了,这样贴在身上,很容易感冒。你们可以到木屋里洗个澡,把湿衣服烘烤一下,我这里有情况就打电话给你们。”梁健见菁菁穿得少,黑色裙子又已经湿了,她无意识地双手交叉胸前,嘴唇有些发紫,搞不好真的要感冒,梁健就说:“那好吧,我们先回木屋去。”
菁菁说:“这木屋,应该没有风险,不会被冲下来吧?”王大爷笑说:“这木屋建得可牢了,就算我这个屋子被冲走了,木屋也冲不掉。而且,这片山坡的茶叶已经六七年了,根都已经伸到底下去了,水土不容易流失,不会出现刚才那种泥石流了。你们放心到上面去休息吧。”
在王大爷的催促下,梁健和菁菁又上了木屋,免不了当中要滑滑溜溜,但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了那个房间。打开了空调,就温暖如春了。人都是好逸恶劳的,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就顿感无比的舒适。经历了刚才那种雨中跋涉的辛苦,这里简直成了天堂。
菁菁由于黑裙都已经湿透,贴在腿上和臀部,显得异常扎眼。刚才是在黑暗之中,梁健没有特别注意到,如今到了这明亮的屋子里,菁菁的身材完全显露了出来,让梁健忍不住会多看一眼。不过,他马上收回了目光。
菁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发现了一个烘干机。菁菁说:“我们这样搭着试衣服,真的容易感冒,还不如洗个澡呢。”梁健说:“那你先洗吧。”这件屋子里并无隔间,是一个通畅的空间,就连洗澡的浴缸,也只是在外面挡了一层玻璃,而且玻璃里面都没有纱布和窗帘。
这设计者的图谋不轨可想而知了。或许这也不是设计者的原意,而是这家国企老总的意图。菁菁对梁健说:“这个屋子也太奇怪了,淋浴房竟然没有纱窗。这叫人怎么洗澡。”梁健知道菁菁的意思,就说:“你洗吧,我保证不看。
菁菁笑了笑,走进了淋浴房。菁菁退去了黑色裙子和内衣,站在花洒下淋浴,娇美的身子,犹如美人鱼般被温水包裹了进去。梁健背靠淋浴房,听到这水声传来,他心里跃动着。梁健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多想,更不能转过身去看。
与这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菁菁,他不想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关系。他们俩的关系,到目前的地步,已经是极致了。然后,听着这潺潺水声,梁健还是感觉身子里翻腾着许许多多的欲念,想要攻破他理性的防线。
梁健不由想多,那么多贪官,为权色所困,并不是他们真的比很多平常人坏了多少,而是他们的确因为手中的权力,要面对各种惑诱,一不留神,思想稍稍放松,就沦陷了。人的感官,趋乐避苦的天性,根本禁不起长久的、频繁的惑诱。梁健心想,得做些什么,不能就这么傻傻地坐着这里听声音,否则早晚要失控。
于是梁健把脑筋转移到如何去解决当务之急上。如今被困在这里,想要依靠王大爷去协调村里,恐怕是不大现实的。那些村里的支部书记和村长,他是了解的,大多没有利益的驱使,是不可能将他们从舒舒服服的床榻上叫起来,半夜三更到这种地方来的。
如果不能依靠村里,那么依靠谁呢?梁健知道,这里还是宁州市。而在宁州市他认识的人,其实不多。见过的是宁州市市长潘家盛,还有就是江侧区委书记黄耀先。这两人都是在关于横申企业的检查中见过面。黄耀先后来,还吃过一次饭,如果让黄耀先办事,他应该会马上落实。可惜,这里不是江侧区,黄耀先的手就不能伸这么长了。那就只能是宁州市长潘家盛了。
房间里,菁菁淋浴的水声还没有停。梁健脑海里不由又浮现那起伏有致的身材,只要自己转身过去,就能纳入眼帘。梁健赶紧迁回思绪,重新集中到了自己的想法上。是不是给宁州市长潘家盛打电话呢?这样妥不妥当?毕竟潘家盛是省会城市的市长,是副省级官员,自己这么三更半夜打过去,会不会让他觉得唐突?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幸运的是,张省长一直都还没有打过电话来,不幸的是,张省长随时都可能打电话过来。梁健告诫自己,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张省长随时都有可能打电话过来,自己必须尽早离开这里。没有比给市长潘家盛打电话,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如果他答应了,派出所估计就会在一刻钟内赶到。当然,如果他不愿意帮这个忙,还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时候,木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菁菁还在淋浴。他习惯性地转过身去,问道:“我可以去开门吗?”这一转身,一个光洁、妖娆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严重冲撞他的神经,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赶紧转身:“不好意思!”
菁菁没有责备,只说:“要不你别开门了,就在屋里问问外面是谁?我猜应该是王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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