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健的神色当中,她敏感地感觉到了什么?等梁健出去后,王雪娉便叫来了男招待,说:“买单。”
推开咖啡厅的门,迎面而来就是喧闹的市声和春天暖洋洋的气息。梁健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春天味道。在大楼里呆久了,整天围着领导转。连春天来了都没有好好感受。
如果今天不是喝了酒,恐怕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春天。胡小英。梁健的思绪有些纷乱。
“姐。”梁健接起电话。
胡小英的声音十分清晰:“梁健,在外面吗?”梁健说:“是的。”“走得开吗?”梁健朝餐厅里望了眼,王雪娉还在里面。但是,他听出胡小英有种想让他马上过去的意思,便坚定地说:“应该没有问题。”
胡小英说:“到我家来吧。”梁健一愣。这是胡小英头一次邀请梁健去她家,以往即使她约梁健,大部分都是酒店或者七星岛农庄,从没这样直白地邀请他去她家。
但是不管胡小英让梁健去哪里,他都不会拒绝。梁健说了一声“我马上来。”
此时,其实,胡小英在家里卧室的地上,腿站不起来了,她不知道腿是不是骨折了。听到梁健说马上来,她便朝门口挪过去,房门是关着的,她必须把房门打开,梁健才能进得来!
梁健折身走进咖啡厅,来到桌前,还没开口,王雪娉便站了起来:“我们走吧?”梁健一顿,不过对于她的玲珑剔透倒是又多了一分好感:“不好意思,有朋友打电话找我。”王雪娉莞尔一笑:“没关系,你朋友重要,我们嘛,以后每天都能见面。”
梁健很感激她的善解人意,说:“那我去买单。”王雪娉说:“我已经买好了,我请你的嘛!”梁健很惊讶,这女孩想问题还真是比一般人靠前,忍不住多看了看她。王雪娉朝他嫣然一笑,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啊?”
这句话有些让梁健无语。王雪娉瞧见他为难的神色,也不征求他同意,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说:“我们走吧!”
王雪娉就这么大模大样的挽着梁健的手臂,走出咖啡厅,似乎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梁健倒是有些顾忌,不过一想,自己也不过是单身汉一个,人家女孩子都无所谓,自己没有必要想得太多!
她短短的发丝在风里偶尔会触着他的下巴,还有她身上那种淡淡的花草香气,让梁健喝了酒的身体越发的敏感。
王雪娉一直将梁健送上车。车子开动,她还在灯光里朝梁健挥手。梁健油然而生一种快乐的感觉。不过,他没有时间细细品味其中的况味。这个时间,胡小英让他去家里,到底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因为想他了?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太方便在其他地方谈?
梁健送过胡小英回家,所以知道她的住址。
到了小区门口,打发了出租车,梁健便径直跑进去,上了电梯。
门铃响过后,隔了一会儿,咔嚓一声,门开了。惊讶的是,他没有看到胡小英姣好的脸蛋、端丽的神情。
梁健有些狐疑,然后视线下移……
这一惊不小!
胡小英艰难的坐在地板上,身穿短裙,双腿裸露在外,显得无力。梁健俯下身:“胡书记,怎么了?”
情急之下,梁健又忘了称呼她“姐”了。胡小英说:“没什么大事。”梁健赶紧双手伸到了她的胳肢窝里,将她搂抱起来。
胡小英由于腿上疼痛,使不上劲,身子全贴在了梁健身上。尽管她腿上无力,但她丰满的胸脯贴着梁健,顿时让梁健有些意乱。梁健告诫自己,这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让自己的触觉麻木下来,身子侧过来,将胡小英横着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梁健来到厨房,倒水的时候,看到手中的杯子,在不由自主的抖动。这种激动的感觉,梁健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难道今天真的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有时候,人会很迷信,内心想要一种东西,理性却不断地克制,自己却又通过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来给自己一些暗示,最终仍会导向那被克制的**和念想。
梁健拿着杯子走向胡小英房间,突然发现杯子竟然是空的,原来自己无意识之间,已经将杯子中的水给喝了。梁健只好又折回去,重新倒了一杯。走进胡小英的卧室,看到真丝睡袍也遮掩不住的美好身体,梁健的心绪,还是异常烦乱。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是这样一番活色生香的场面,梁健实在克制不了胡思乱想,也克制不了那里的蠢蠢欲动。
胡小英接过梁健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梁健的目光在她袒露的脖子和微微颤抖的胸口滑过,又快速地移开,说道:“姐,你现在没事了吧?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不关机。”
听梁健说要走,胡小英忽然又生出了那种熟悉的惶恐。今天,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呆着。她说:“我没事了。不过,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你再坐坐吧。”
开始谈事情,气氛顿时一变。在机关、在官场呆久了的人,仿佛已经练就了两幅皮囊,能够在理性和**之间自由切换。这时候,胡小英一说有个事情问梁健,梁健心中的那些欲念一下子如飞鸟归林一般,隐藏了起来。
梁健说:“姐,你说吧。”
胡小英看着他:“我听说,你要去向阳坡镇担任党委书记了?”
梁健有些抱歉:“是的,今天才谈的话,我本也要跟你说。这么一来,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胡小英若有所思地道:“这是一件好事情。”
梁健看着胡小英说:“姐,你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吗?”胡小英点了点头:“担任党委书记,是一个领导干部必须要过的一道关。你现在也快三十了吧?”梁健说:“是的,二十九,到九月份,就满三十周岁了。”胡小英说:“在三十周岁之前,担任乡镇党委书记,这个年龄正好,再大一些,发展的空间就会小很多。你应该也知道,干部的年龄和女人的年龄一样,是个宝。所以,你能在这个时候去乡镇,是很好的。”
梁健看一眼脸色红润的胡小英,说道:“可是,我到了乡镇,以后就不能跟着宏市长。”胡小英说:“你应该听过,领导和秘书的关系,就像夫妻,有蜜月期,也有‘七年之痒’,甚至,比七年要短的多。所以,你能在这个时候出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梁健想起高成汉对他说过的那一席话,大体也是这个意思。这一刻,他更加确信,自己这条路没有走错。便说:“那好吧,我就下定决心,把镇党委书记这个工作干好,不给自己留回到宏市长身边的后路。”
胡小英的眼睛,忽然灼灼地盯着梁健:“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这么拘束?”
这突然一问,让梁健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当他看着她渐渐湿润的眼神,他的心慢慢荡漾开了。
梁健心道,她跟他说了这么多,原来只是为了让他松开心里的枷锁。
这么一想,梁健心潮澎湃起来,能够遇到胡小英这样的女人,难道不是自己的命好吗?梁健看着胡小英说:“我好像什么都被你看穿了。”
胡小英轻轻摇了摇头,那一丝红晕让她显得羞涩而可爱。她说:“不。我却觉得自己,怎么都看不穿你。我很没自信,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我……我怕你觉得……觉得我老了。你知道,对女人来说,年龄是个宝。”
梁健再不顾及太多,他一把抓住了胡小英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有肉感。
胡小英看着他,目光里既有羞涩,也有大胆,既风情万种,又深情款款。
梁健觉得,像胡小英这样的女人,要不是头上的乌纱让她始终端着架子,保持着稳重,其实也可以风流无限。
胡小英的声音时而如夏日树荫中的鸟鸣,时而如汹涌澎湃的溪流,她使劲的让梁健更加贴近自己,很近很近,却仿佛还不够。她的指甲深深抠入梁健丰厚的背脊,很深很深,但总是感觉还不够……突然,她感觉脚上一阵疼痛,不由叫了出来。
梁健一下子停了下来,惊慌地看着她:“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胡小英微微一笑:“没什么,我腿上受伤的地方好像被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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