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长大了之后湛王和他越走越远,德安也在十八岁那年让太后说媒,嫁到了大理,从那时候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德安,德安过得好不好,他也不知道,只记得当初德安出嫁的时候哭着闹着不肯嫁。
这辈子,就不让德安嫁那么远了,就让她在金都自己挑一个满意的再嫁。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
抬起手,又在容泰的肩膀上拍了拍:“容泰,朕一直都很看好你。”
容泰:“……”
“陛下,奴才现在可以告老还乡吗?”
方睿啧了声,调侃道:“容泰你年纪轻轻的,就告老还乡,莫不是嫌朕烦?”
“奴才怎敢。”他怎么敢,要是敢的话,在陛下身边的这十几年来,他老早就拍桌子了。
有谁家的主子会觉得自家的下人无所不能,会觉得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
有!就他家的陛下。
就不说太久远的事情,就从陛下十七岁那年开始出宫说起吧,就陛下他自己一个人满腔热血,还非得拉着他一起热血,但凡看到点麻烦事都要掺上一脚。
他受点伤无所谓,就怕这太子爷那受了伤。
最后方睿还语重心长的对容泰说:“好好干,等时局稳定了下来,朕允你安个家在宫外。”
闻言容泰一怔,半响才摇了摇头:“奴才这辈子会一直在宫中追随陛下。”
方睿看着容泰,揶揄道:“你是怕在宫外安了个家之后,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告老还乡了吧?”
容泰:……还真的有那么点。
简单交代了容泰,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不在宫中,一旦走漏了风声,他这装病也暴露了,太后大概也会猜到,他已经知道了补汤之中有慢性毒/药。
赶回大理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回皇城收集证据的衙役也尚未回来,崔颢也做足了样子,派人在卢尚青的府邸附近监视,以防卢尚青逃跑。
而方睿回到自个的小房间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一开门就看到几乎沾上了灰尘的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干净了,不仅仅变得干干净净的,桌面上还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方睿眯着眼看着桌面上的一桌好菜好久,闻着那散发出来的香味,原本已经跨进房中的脚,又退出了门外。
他何止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还闻到了名为阴谋的味道,这里面肯定有炸。
正要重新关上门,突然察觉到身旁有人,刷的一下转头看向左边,就看到了沈玉站在他的身旁,手上放在腰后。
眼珠子往屋子里头转了转,用眼神问方睿:你怎么不进去?
方睿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菜,问:“你准备的?”
沈玉摇了摇头:“是我让别人准备的。”
方睿:……这能有差别吗?
把关上了一半的门又推开了,走进屋中,走到了桌子旁,仔仔细细的看着桌面上的菜肴,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停在也跟着进来的沈玉的旁边,用怀疑的语气道:“你说说看,你在里面下了什么毒。”
沈玉白了他一眼,坐了下来。
见沈玉坐了下来,方睿也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戳了戳桌面的烧鸡,边戳边道:“毕竟这些天来,你都恨得我牙痒痒,可却因为斗不过我,再憋了一肚子的气,你会让人准备这么大一桌子好酒好菜,我很难不怀疑里面半丁点东西都没有加。”
沈玉面露嘲讽:“看来你是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惹人嫌。”
方睿无辜道:“我不知道呀,但我知道小玉儿你惹人爱就好了。”
又听到小玉儿这三个字,沈玉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外走,方睿问道:“你要去哪?”
沈玉咬牙切齿道:“去管家哪里借一瓶老鼠/药回来。”
方睿闻言,闷笑的把人给拉了回来,倒了一杯酒,在沈玉面前一饮而尽,又连续喝了三杯,对着沈玉道:“我刚刚和你说笑的,就我这鼻子,我还能闻不出来有没有下药么。
沈玉吸了了一口,对着方睿又是一个白眼:“你就是欠人教训。”
“怎么,小……”
小字敢出来,沈玉就用手直接把方睿的嘴巴给捂住了:“要是再说出来那三个字,别想我再搭理你。”
至于沈玉说了什么,方睿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之感觉到嘴唇上面的贴着的手势软软的,还有微微的清香。
见方睿没有搭理自己,沈玉的视线落在自己捂着他嘴巴的手,猛的收了手,磨牙道:“下/流。”
手就如同是定神咒一样,一拿开了,方睿也回过神来了,刚回过神来就听到沈玉口中说出“下/流”两个字,默默的把“我还有更下流的没做呢”给吞回了肚子里面。
昨天晚上做的梦已经够下/流的了,更下/流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梦,方睿的视线慢慢往下移,当看到一马平川之后,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你刚刚说了什么?”被沈玉的又软又香的手捂住了嘴巴,脑子都不管用了,耳朵又怎么会管用,只是听到沈玉说了话,却不知道沈玉到底说了什么。
沈玉气急,怒道:“你要再喊出那三个字,也甭想我再理会你了!”
方睿故意装傻:“那三个字?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沈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没蠢到被你一直套路,你要是敢再说,我也不管你把不把我的秘密说不说出去了。”
经过毒蝎娘子这事情之后,沈玉觉得他也在给她做掩护,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情。
这人吧,你不能太惯着他,惯着惯着,胆子也大了起来。
方睿和沈玉两个就是例子。
相互都惯着,反正现在沈玉多多少少走有点有恃无恐了。
警告了方睿后,沈玉平稳了脾气,看着方睿,微微眯起了眼。
沈玉问:“你把人带哪里去了?”
方睿一愣,继续装傻:“把谁带哪去?”
沈玉的眼神似乎什么都看透了,缓缓的说出了一个名字:“陈池。”
方睿有那么一瞬间错愕,随即笑道:“陈池的尸体,不是已经被仵作验了,然后葬了吗。”
沈玉哼笑了一声:“别把我想得太蠢。”
听言,方睿暗道:本来就想把你养得蠢点好骗一点,谁知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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