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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 看不了的话是订阅不足哦,补全百分百订阅可看~ 被吵醒的陶贵迷迷糊糊习惯性地蹭了蹭底下的枕头, 却意外地被粗粝的枕面刺得脸颊生疼,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一定, 一定要去换个新枕头!
这个枕头还是舅妈他们当年搬新屋的时候淘汰下来的,已经用了很多年了, 席竹编织的枕面有好几处开裂破损,当受到外力挤压时, 里面的荞麦颗粒便会时不时掉落一些出来,如今草籽枕的厚度已经变薄浅了很多,眼看着就不能用了。
陶贵摸了摸自己嫩滑的侧脸, 上面毛辣辣的刺痛感依旧没有消去,或许可能还破了点皮起了红痕。
炕旁边的老式衣橱里塞满了各式样的旧衣,陶贵随意挑了一件黄绿色的圆领短袖做上衣,汗衫的领口和下摆处都已经磨损发毛了, 但胜在陶贵皮肤白皙,穿起来总透着一股时尚复古的味道。
只是……
陶贵低着头看了看胸前微微鼓起的一团,总觉得不自在的很。
现在虽说十六岁了, 但是她没有内衣,甚至连少女穿的那种小背心也没有, 唯一照顾生活的周姥姥显然并不太在意这些。好在夏季衣服的布料都十分厚重,看起来倒是不太明显, 不过自重生以来一直真空着, 真的非常有羞耻感。
然而前些天才刚刚把稿文寄去, 按重生前的经验,出版社过稿一般都要个把月的时间,要是运气好碰上了终审编辑或许还能快点。只是不知道这次实体审稿到底要多久,要是能立刻过就好了,因为像这种期刊短稿一般都是按千字买断的,这样来钱也能快一些。
短头发向来好打理得很,习惯了长发及腰的陶贵有些别扭地以手为齿随意扒拉了几下,睡得蓬松柔软的细发便立刻贴服了下来,变成了齐整的娃娃头,衬得她小脸越发精致白净。
六点过一刻的时候,周姥姥准时站在院子里开始叫三个姑娘起床:“阿雨、阿雪、阿贵,快点起来,太阳都升老高了,再不起上学就要迟到了!”
王梅的爸爸每天早上都要开车去镇上拉水泥,可以顺道把她们一起送到学校,一车人通常都是六点四五十分的时候出发,这样到中学门口也不过七点过十分左右的样子,可比自己辛辛苦苦去方便多了。
早餐照例是周姥姥烙的菜饼和粥汤,洗漱完后的陶贵乖乖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一手拿着饼啃着,一手拿着粥碗时不时喝上几口。
许是煎的火候有些长,饼面上泛着焦黑,口感也说不上多好,但陶贵还是努力把它们都吃进了肚子。
就在这时,住在楼房里的周雨和周雪两人终于出来了,周姥姥忙招呼她们吃早饭。
“奶奶,今天不用准备我的饭了,我在学校外面吃。”周雨皱着眉看了眼盘子里焦脆的菜饼,眼中的嫌弃十分明显,干脆直接喝起粥来。
周雪也紧接着说道:“我也是,我也在外面吃。”
今天是星期五,明后两天周末不上学,因此她们打牙祭便也挑在了这一天。
“不早说!”周姥姥闻言叱骂了一声,甩着帘子又进厨房里去了,“阿贵,她们不吃算了,姥姥煎的荷包蛋都给你!”
厨房里的小矮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三只装满菜饼的不锈钢饭盒,这还是陶贵舅舅当年下矿时厂里发的,质量倒是不错,用了好些年都还没坏。
周姥姥从三只饭盒里挑拣出一些卖相好些的菜饼,又使着筷子夹出另外两片荷包蛋一同装进了属于陶贵的饭盒中,今儿的午饭就是这个。
“谢谢姥姥。”陶贵接过周姥姥递来的饭盒装进书包,低埋着的脸上表情很是恬淡。
周姥姥摸了摸陶贵的头,眼里的慈爱做不得假,只见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五块钱递给陶贵道:“想吃什么就自己买去。”
陶贵在周家地位尴尬,这些周姥姥都看在眼里,但她并不可能方方面面都顾及到,只能时不时地帮衬一二,好缓解一下外孙女的心理落差。
姥姥的钱陶贵自然不会去拿,她立即摆手拒绝了,只是心里却渐渐开始疑虑起来。
周姥姥一向无比关爱她,直到她因为逃婚的事前来求救那天,也信誓旦旦地说要护着拦着,可不过一晚的时间,也不知追来的母亲陶女士冲她说了什么,第二天态度便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任由她被带走,也冷漠地不置一词。
而这也一直都是她多年来始终念念不忘、如鲠在喉的,当初有多信任,之后就有多备受打击,恍若背叛。
如果说对于父母只是迫于法律尽应尽的赡养义务,那对于周姥姥则就是纯粹的心理逃避了。
来不及深思,门外熟悉的“突突”声响起,王梅和她的爸爸已经到了,她们该去上学了……
北京萤火杂志社
“怎么会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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