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没想到就连其几位本家从兄都如此不凡,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勇武精悍早有耳闻,这曹仁先时不了解,如今尔等且看他据关而守,进退有度,虽攻不足却守有余,阻我军于关下数月,其守御之能,可见一斑。”
张绣搁下金枪,揉着酸痛肩膀满头黑线道:
“大战关头,公明何苦说些徒涨他人志气的话,搅得我等心里不痛快。”
徐晃权当不曾听见,接着道,
“但军争一道,攻久不得继,守必然有失。我赞誉曹仁只是敬他之才,但要论本领,几位又何曾逊于他?”
庞德双眼闪亮,急道:
“我军强攻连月,损耗太过,徐将军可是有了主意?”
千百年来,函谷关便是兵家必头痛之地,此处地势险要,两山之间一道关隘牢牢堵死,而作为中原门户,函谷关易攻难守绝非虚言,
徐晃纵然将兵有道,若对手是糜芳、张鲁那种不通兵法的商人、教士,随随便便整一出虚诱掩杀、里应外合,早就打到洛阳城下了。但此次他的对手亦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名将,好死不死还撞上个善守的打守城战。
徐晃头痛无奈,转头看到蔡瑁、张允俩人坐在一旁,顿时大怒:
“你们两个废物,军师令尔等冲锋在前,某念在你二人不善陆战的份上,一直未曾逼迫,可如今数日过去,尔等寸功未立,有何面目与诸将同坐?”
蔡张二人闻言悻悻而退...
...
函谷关僵局既定,而正当徐晃诸将一筹莫展之时,敌营再度传来坏消息:
曹操拨调来的最后两万兵马赶到了函谷关!
若说压死疲惫的骆驼只需要一根稻草,那这两万人马就是一块实心的秤砣。
“砰!”
张绣哀嚎道:
“我军出长安之际,也不过两万六千余,连月鏖战,如今带上伤员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兵马。常言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我军兵力远逊于敌,攻城还是天然劣势...庞令明,你说这仗还怎么打嘛。”
庞德从头到尾就看不上他,如今不得已并肩作战已是天天翻白眼,哪里稀罕理他抱怨。
张绣也不尴尬,悠悠道:
“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徐州也传来信儿了。主公做得好大事,与史阿师兄真真就双剑破了曹刘联盟,大胜而回。主公如此,某亦心向往之,令明,咱也该勉力啊。”
这可是大新闻,庞德闻言眼角一抽。
他早知名动天下的飞将被曹刘联盟打的只能苦守下邳等死,没想到那林易方过去几月,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法,或者说仙法,竟能让困龙出闸,死局逆生。
庞德看着手里刀刃,陷入沉思:
林立,这个名字又一次被提起,而这也代表着他又一次扬名立万。知人善用、仁政重农商、好胆而有谋,实乃明主之风范,远胜自己的老丈人和马腾.....
张绣不知自己的嘟囔无意中替林立让庞德产生了别样的心思,为他日后的归心省了一个大麻烦。
夜开始降临,静悄悄的让人不敢打破这份静。月儿高悬,银色的月光铺陈,似乎很亮,但不点上火把,仔细看发现所有的事物都蒙着阴影。
而此时在甘宁帐外,一道笔直的人影顶着月光就拖着长长的阴影缓缓靠近。
许是月光不甚明亮,这人影透着浓浓的怪异:
他有着上了年纪的味道,又有着一股子截然不同的彷如新生儿一般的勃勃生机。
似乎被这股奇异刺激到,正在帐内愁眉的甘宁打了个寒颤,他警惕的提着朴刀,掀开帐门,定眼看去,惊呼道:
“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