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父女俩笑着把春联贴好了。
时敏站在旁边看完,慢慢走上前,伸出手,说道:“明镜,来,石头剪子布。”
“……你又要决定什么?”骆明镜笑道,“一局定胜负吗?”
“看你。”
“那就一局吧,三、二、一!”
骆明镜赢了时敏。
时敏哼笑了一声,说道:“这结果挺好。”
骆明镜好奇道:“欸?不打算告诉我你要决定什么吗?”
“没确定,等我晚上回来跟你说。”时敏道,“你赢。”
时敏匆匆离开,两个小时后,打电话回来:“明镜,做点好吃的。”
“咦?谈成什么好事了吗?”骆明镜语气愉快道,“想吃什么?报菜名吧。”
时敏回来时,端着一个白色盒子。
“回来的刚好,饭都好了,快点吧,糖糖都等不及了。”
时敏:“打开吃。”
“蛋糕?还买了蛋糕。”骆明镜接过盒子,拆开绸带,正要分蛋糕,看到上面的祝贺词,愣了。
他声音都走了调:“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蛋糕表面奶油上,写着一行字。
“祝贺:又要做爸爸了。”
“跟你姓。”时敏微笑,“骆明镜,送你三十岁的礼物。”
“名字我都想好了。”时敏说,“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决定了。”
她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骆雪凝。
“咦?”骆明镜开心道,“又是小棉袄吗?”
“管它棉袄裤衩。”时敏短促笑了一声,“就这个名字了。小名球球。”
“……”骆明镜,“不不不,换一个,糖果,叫果果好了。”
“球球更顺口。”
“但如果是小棉袄,你叫她球球……”骆明镜眉毛耷拉成八字,“不要。”
“球球果,球果果,果果球。”时敏,“你选一个。”
她说:“糖球,比糖果接地气,好养活,图个省心。”
养孩子太累了,她深有体会。
“……果果球吧。”骆明镜妥协。
冬天,小女儿骆雪凝出生,包裹她的小被褥上缝着她的小名:果果球。
她很乖,长相随爹,性格却像极了时敏,睁开眼睛,看起来莫名给人沉稳干练的印象。
五年后,果果球穿着蓝衬衫背带裤,坐在沙发上看儿童绘本,时月明和时楚家四岁半的时小树缠着骆明镜要他梳头发扎小辫儿。
时月明天生一张微微带笑的脸,举着手说道:“我想穿公主裙!”
而时小树作为一个男孩儿,也追在她屁股后面,问骆明镜要裙子:“姑父,要裙子穿!”
最终两个小孩儿如愿以偿,而骆雪凝小朋友,只是懒懒抬起眼皮,瞥了他们一眼。
“家里以后的顶梁柱。”时敏如此评价自己的小女儿。
果然不差,若干年后,骆雪凝把时敏的娱乐帝国扩张了,侵吞领土无数。
就如当年他们称呼时敏时二少一样,骆雪凝也有个诨号,叫骆少。
这个长着一张天使般面孔,身材绝佳,拥有温柔好听名字的年轻姑娘,成为了家族中最具魄力、野心,最有商业头脑的顶梁柱。
她的长姐追求纯粹的艺术,和她爸爸一样,而她,在妈妈为她修建的起飞台上,扩出了自己的新天地。
后来,长姐时月明做类似回忆录的采访节目时谈到家人,是这么评价自己的妹妹。
“她是天生的野心家,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和我妈妈一样,一生致力于创建自己的城堡,修筑城墙,这座城堡里装着我们的家,因为我和爸爸走的是另一条路,我们家,是她跟妈妈一起在为我们奠基,为我们修最坚实的后盾。”
主持人说:“那应该很累吧?一般来说,支撑家的会更累一些。”
“不,不是这样。”时月明微笑着说,“每一个成员都是家的支撑,至少我家是这样。妈妈和妹妹,她们很享受这样的分工,生来如此。基因或者说家庭影响这种东西很玄妙,我像我爸爸的更过一点,雪凝像妈妈的多一些,你看,又是一代,家就是这么传承下来,靠这种无形的亲情纽带。”
“你们家真好。”主持人发自肺腑道。
“是呢。”时月明点头,“很幸运,我爱我家。”
骆雪凝看到这段采访后,打了个电话,她问:“Kelly,我姐画的那张巨幅画,就是挂在大会堂A展厅的那张《我爱我家》,市价多少?”
秘书报了个数。
“知道了。”骆少说,“买回来。”
“可是……那幅画很大啊。”买回来,您放哪?
骆少答:“简单,我要给我姐盖一座个人展馆,主展厅就挂我家那幅画。”
我爱我家。
这也是她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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