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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本来正和张锦辉交谈台词上的细节, 然后听到钟盈走来细声细气地向他们打招呼。
刚朝她转过头, 他身旁的张锦辉已然沉下了脸,言辞锋利的话语不留情面地朝钟盈说出口。
谢晏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从张锦辉的话里,很容易就能够搞清楚事情的状况——
一定是昨晚钟盈从他房间回去的时候, 被张锦辉撞见, 被误会她对他有什么企图心, 以为她不自爱地主动去敲他房门。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是他让她过去的。
“锦辉叔。钟盈没有做错事。”
谢晏的声音有点沉。
张锦辉是谢晏母亲的旧友,很久之前便与谢晏熟识, 因此谢晏同他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没必要怪她。”
手中忙这着活计耳朵却竖起偷听的其他工作人员,此时的注意力又被谢晏吸引。
哇, 谢晏这是在为钟盈开脱吗。
那可是张锦辉耶, 搞不好连谢晏都会被一起教育诶。
张锦辉看向说话的谢晏, 看见他目光沉肃, 眉头微敛,像是有些不快的模样。
嚯,阿晏这小子也学会袒护女人了。
这钟盈的手段, 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出不少。
张锦辉对谢晏了解得多一些,知道谢晏此时的神色话语,显然是对钟盈上心的。
这么多年来,也难得有让他这么在意的人。
张锦辉如此思量着, 最终还是缓和了严厉的面色,不再对钟盈说教。
谢晏正要接着说话, 此时钟盈却开口了。
“张老师。”
她穿着戏里琼国侍女的装束, 脸上也化着毁容后的特效妆容。
刀刺伤疤铁锈腐蚀的妆效遮掩了原本清丽秀美的容貌, 使她看起来美丽不再,相貌甚至有些可怖。
但那双水波盈盈的眼睛却仍旧透着晶亮不服的光。
“我会演好的。”
嘴上这么说,但钟盈内心其实很有点紧张,一颗心“砰”“砰”地跳动。
“如果只有用实力才能说服他人,那我就用实力证明。”
她肯定地说下去。
被张锦辉说教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可怕。
那些批评的话,刚开始确实有些让她不舒服,那些工作人员看热闹的眼神,确实让她不自在。
但很快张锦辉的话却激起了她深藏在柔软性子里,那一点点不愿服输的劲头。
既有印象已经形成,解释得再多只会让清高的张锦辉误会得更多。
与其在嘴上强词夺理给人留下不尊敬长辈的话头,那还不如做好自己的工作。
张锦辉没料到她会这么回话,楞了一下后突然笑了,“好。好!”
一连说了两个“好”。
钟盈手指紧紧捏着今天这场戏的剧本,抿着唇朝张锦辉还了个礼貌的笑容。
谢晏走到她面前,沉默地低头看了她片刻,而后牵了牵唇角,低声对她道:
“好好演。”
和他对视了两秒,钟盈便垂下眼睫,
“嗯。”
她轻轻回。
拍摄准备还在进行中。
钟盈还是鼓足了勇气,跟张锦辉和谢晏请教了待会拍戏时会碰到的问题。
张锦辉虽然方才对钟盈教育过一顿,但对待晚辈却很有耐心,讲解得也细致。
而谢晏没有为人师指导后辈的习惯,三言两语便回答得十分简略,只不过他说的全部都是要点,全部加起来内容又多又杂,一般人没办法马上记住。
“你一下子笼统地讲这么多,她记不住的。”
张锦辉在一旁无奈地提醒谢晏。
谢晏用手敲敲台词本,问钟盈,
“刚刚我讲的,都记住了么?”
钟盈点着头,记得很用心,手上还拿了一支笔在纸页上快速地写着。
“都记住了。”
不但记住了,还基本理解了那些要点的原因含义,甚至还能针对地反问出一些问题。
张锦辉在旁边听着挑了挑眉。他发现这个钟盈,好像也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戴宣又给所有演员讲戏。
排练过后,随着场记报板的喊声,拍摄便正式开始。
*
又是一年仲秋时节。
两年前的此时,太子望舒代替病重的父皇,在谋士齐光的辅佐下,率领铁骑荡平卫国军队,攻陷卫国皇都,焚烧皇宫,取皇帝首级悬于城门示众。
风雨千年的卫国一朝破灭,成为琼国帝国疆土的一部分。
两年时间里,望舒又率领大军征服了周边数个小国。
人人都屈从于望舒的威望之下,但望舒也结下不少仇敌,想要刺杀他的人从没少过。
本应被赶尽杀绝惨死在皇宫的公主幼清逃出生天。
自毁容貌后,在兄长和昔日忠国卫士的安排帮助下,改名为杜若,悄悄混进了太子望舒的府中探取消息。
太子府中戒卫森严,而望舒本人亦防备心深重,两年的时间,幼清都很难找到机会接近他,进而取得他的信任。
她只是好不容易从一个清扫边角偏院茅房,胆小自卑的杂役,通过重重严格审查,成了给望舒扫地擦桌的高级杂役。
今年仲秋,望舒要去前朝旧都巡察摆平死灰复燃的旧国势力。
幼清觉得,她的机会来了。
通过银钱和人脉,她成功作为随行的粗使侍女,登上了前往旧都的行队。
前往旧都路途多数平坦无险,但却要途经山势险峻的岁青山。
她早已安排好沿途人手,装作要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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