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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
太后一下从暖榻上起了身,是又生气又担心,连声问道:“可知他去了哪儿?”
陈尚宫与韩嬷嬷俱都摇头,“说是只带了两三名侍卫,连福鼎也不知圣上去了哪儿。”
太后一听愈发担心了,“连福鼎也没带?不是说昨儿夜里还发烧了吗?现在可好些了?”
陈尚宫安慰道:“听福鼎说,今早起床的时候就已经退烧了,陛下龙体一向强健,太后可宽心。”
“宽心宽心,这叫人怎么宽心?”太后脸色不好看,不好责备皇帝儿子,只好迁怒到了别人身上,“乾明宫里的奴才们没有一个中用的,回头都该换了!”
陈尚宫但听不语,那好歹是陛下自己选的人,若是由别人轻易换了,不惹怒天颜才怪!太后也不过是说句气话罢了,她可不能随便应。
太后独自在这儿忧心,也是没办法,想了想,只好吩咐陈尚宫,“找个人去宫门上盯着,若是见到陛下回宫就过来禀报一声,哀家等会儿要亲自过去瞧瞧,别人的劝他不听,看看哀家的话是不是也不顶用了。”
陈尚宫应了声是,出门找人去了,韩嬷嬷伸手替太后捋着胸口,缓声劝道,“娘娘息怒,陛下洪福齐天,从前每每上战场都是平安归来,现在不过一场风寒而已,还能难倒龙体么?再说,陛下行事向来有分寸,此次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眼看就要过年了,您再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
韩嬷嬷是太后的陪嫁,从小侍奉太后身边,最知道主子的脾气,太后也不把她当外人,经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倒起了苦水,唉声叹息道:“越到年关外头越乱,咱们陛下当初继位,有多少看不过眼的?焉知现今还有没有什么余党残留?哎,这迄今也没个子嗣,外头又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你不知道,哀家这心哪,就没有踏实过一天!”
韩嬷嬷连呸了两声,安抚道:“您瞧您,这越说越离谱了,哪儿就这么严重了?您啊,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陛下是谁,能叫那些人难倒了就不是他了!他心中都有数的,您别杞人忧天了。”
几十年的老主仆,说的都是外面听不到的话,静瑶在旁听得心惊胆战,不敢插半句话,心想这样的时候,自己大约当聋子比较好。
太后与韩嬷嬷又絮叨几句,静瑶在旁眼观鼻鼻观心,恍惚间将要入定了,忽听见太后点她的名,“妙淳,今儿也没什么要事,你陪哀家去佛堂吧!”
好吧,她从前好歹是负责佛堂的,这会儿叫上她也不意外,静瑶乖乖应了声是,陪着太后去了福宁宫里的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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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玄武门后一路奔驰,耗费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京郊的元微山,山下有个小村,住着宇文泓此行要见的人。
来的不算巧,叶遂进山采药去了,他下了马车,耐着性子在草庐里等了两刻钟,才终于等到了神医回来。
早起的时候虽然退了烧,但脸色还是不佳,是以才一见面,叶大夫就吆喝了一声,“怎么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伤风了?”说着招呼他过来,要给他诊脉。
饶是他这样习惯肃冷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乖乖伸手,微哑着嗓子说,“前两天夜里着了凉,大约是受了些风寒。”
叶遂一边试脉一边咂嘴,“吃过药了吧?看来发的差不多了,顶多两三天的事,耽误不了过年。”
叶遂是京郊有名的神医,宇文泓当然不怀疑他的医术,微微点头,礼貌道:“多谢大夫。”
叶遂收回手来,似乎根本没打算给他开药,只是问道,“大老远的来,不会就为了这点小毛病吧?”
他微怔一下,“大夫神机妙算,我的确为着别的事而来。”
叶遂没接话,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宇文泓顿了顿,低声道:“还是从前那桩,我觉得我应该还有些希望。”这毕竟不是什么寻常病症,尤其他正处盛年,这种事说出来,实在有些艰难,他又停了一下,才接着道:“今早……我发现那里有变化了。”
身为老大夫,叶遂倒是对各种病症司空见惯,嗯了一声,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问道,“持续了多久?可有行.房?”
幸好原本就因伤寒红着脸,这会倒看不出什么神色异样,他咳一声,否定说,“并没有行房,持续了……清醒后,大约有一刻钟吧。”
叶遂点了点头,又问,“清醒后?那此前可是受过什么刺激?”
他摇头,“并无什么刺激,只是无缘无故,做了场梦……”
叶遂便了然了,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早就说过,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这下相信了吧?”
可他却并不信,反驳道,“怎么会没事呢,我曾经受过伤……”
叶遂丝毫不以为然,“伤处早就好了,倘若真的有问题,今早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了。信我吧,你的问题,还是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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