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找爸爸的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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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剑，看着我”望舒垂眸认真的看着今剑，他轻声唤着因为他的应许而惊喜的睁开眼的银发短刀，眸中渐渐的泛起月华般的奇异光辉。

    审神者异色的瞳眸中流转着异样的光辉，直视着眼前银发孩童那双还含着雾气的潋滟红眸，一丝不错的注视着他眼里的情绪，将短刀孩童眼中映出的情绪尽收于心。

    今剑的眼睛是极美的，那样潋滟的红色，近乎于血色，却无法用血色来描述。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始终带着纯净的色泽，剔透的晶莹，就好像是今剑这把刀一样，执着而美丽。

    而此时，紧紧的回视他的这双眼睛中含着委屈，有着期冀，还盛着坚定与决心。却没有一丝他想要看到的躲闪和犹疑。

    望舒轻轻一叹，知晓对方或许是真的想要和他定下契约。他原本是不愿与这里的任何一个付丧神有什么超出时之政府定下的距离之外的联系的。

    望舒一直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是正常人，或许在他不记得的那些过往中，他还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常人吧？但他已经半点都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既然注定萍水相逢，短暂的相处后又注定分离，又何必有太多联系，以至于徒生怅惘。他的生命太过长久，不应当留恋任何人或事，以免余生遗憾。

    这是他从静子夫人的葬礼后领悟到的……他从来都知道静子夫人的年纪不小了，曾经作为时之政府最初的几批审神者之一的静子夫人的年纪，在人类中已经算得上是高寿。所以在静子夫人的葬礼上，就算是由她一手支持上位的藤原家主都没有多少悲伤。

    ——人言长命百岁便是喜事，而藤原安纪何止百岁，她的离去丝毫没有在世间留下什么涟漪，却让那时十五岁的望舒第一次明白了何为生离死别。

    葬礼后他拒绝了藤原家的好意，和伊势神宫的邀请，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贴身物品，就离开了他和静子夫人居住的地方，一个人踏上了寻求的道路。

    ——静子夫人要他去寻找他的父亲，可是他却想的是寻找能让人复生和永恒的东西。他生来便知，于这个世界上，他是永恒存在的，没有什么能够将他毁去，就算没有记忆，他也依旧这样笃定。

    可是这样孤独的永恒，又有何意义呢？

    他是天生的神子，一路行来所见的一切与他而言都是过客，而不是归处。就算是妖怪，也会寿命耗尽死去，就算是半神，如果没能升入高天原也会渐渐枯竭。

    ——岁月如长河，时间如瀚海，而历史是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止的潮水。世人皆在红尘浩海中中浮沉，唯有他衣不沾水，仰观天地，横度潮水，如同过客。

    从他八岁那年于地底苏醒开始，到现在的这十一年短暂的时光中，却是看到了太多的不得已和求不得，而他也从最开始的渴望，到后来的无喜无悲，不再对什么抱有太多期望。

    与百鬼的契约，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做不到杀戮所有曾经与他结下因怨的妖怪，但又不能放过他们。望舒知道，尽管有妖怪是本性如此，但更多的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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