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找爸爸的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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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怔愣在原地，不解的看着小夜左文字，蓝发的短刀付丧神微微仰头看着他，稍稍吊起的眼角眉梢敛去了一贯带着的一点凶色，亮晶晶的眼神带着点期冀，柔和极了。

    望舒被这个陌生付丧神那让他感觉十分熟悉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尽管对方只是幼童的身体和模样，但是那样的神情和眼神实在让他无法不去在意。

    “……你确定要和我签订契约吗？”望舒半蹲下身体，平视着眼前的短刀付丧神，他的语气有些复杂，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复杂感情，认真的看着小夜左文字。

    契约是不可逆的。无论眼前的这个付丧神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和他签订契约，他都不能就这样自然的接受。

    小夜左文字和他之前收服的百鬼都不一样。就算是现在最为依赖和信任他的他户，在最开始的时候和他的关系也是敌对的。

    那时候的他无法动作，思维近乎停滞，唯有一点灵性不灭，将周遭对他的肉/身起过觊觎之心的妖怪鬼物统统铭记于心。然后在静子夫人离去后，他走遍天下，一边找寻生父的踪迹，一边将曾经觊觎过他的百鬼统统收为式神。

    他与百鬼之间的契约是强制性的，是作为强者的他在打败他们之后强行逼迫他们签下用以束缚他们的契约，使百鬼为他所用。

    但是小夜左文字……无论是出于他可能与自己有的关系，还是因为对方那让他心神微颤的眼神，或者是因为蓝发付丧神眼中纯粹的色彩和认真，这些都让他无法轻易接受这个契约。

    ——要知道，与他签订契约的生灵都将被他节制，而这种契约就算是时之政府也没可能解开。这个付丧神可能只是以为他是普通的审神者，故而才草率的作出这样的行为，如果付丧神知道他的特殊，恐怕也就不会这样做了。

    静子夫人曾经点评过他的性情，她说他太过冷淡，对于一些冒犯从不放在心上，但是又对某些事睚眦必报。望舒承认她说的对，所以那些曾经和他有着生死过节的妖怪不是被他打死、封印、就是被他收为了式神，但他不会对那些没有害过他的生灵这样做。

    自由对于妖怪而言是极为宝贵的东西。哪怕是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妖怪或者付丧神，望舒都不会用各种手段强迫对方和自己签订这样无法解开的契约，更何况是这座本丸里可能与自己有深刻牵连的这些付丧神？

    “你知道…和我签订契约的后果吗？”望舒轻轻叹息一声，没有等到小夜左文字回应他，就自顾自的屈指一弹，指尖含着的灵力将那缕延伸到他眉心的冰冷气息驱逐回了原本的所在。

    小夜左文字睁大了眼睛，他愣怔的看着望舒，微微蹙眉略有些不开心的垂下头，似乎是对他的拒绝感到沮丧和不知所措。

    “小夜，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说签订契约的事吧”望舒平静的看进对面的蓝发付丧神的眼底，将他眼底的沮丧和手足无措看的一清二楚，同样看的分外清楚的还有对方眼底那点慈爱和期待，这让他准备揉揉蓝发孩童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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