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头一次见他,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占了自己的便宜,毫不掩饰他的风流成性。
她还记得他接下来还用那一脸了不起的样子,说着他心悦她的那些话。现在想来,那一幕幕,倒是像被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想着想着,不禁笑意浮上了眼。
人都贪心,她也一样。
她贪心地想要着他这个人,也贪心地想和他过到白头......
景熙帝感觉到旁人的人儿有了动静,立即抬起了头。
对了那星光闪闪的双眸。
他柔声道:“醒了?”
傅兮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听说,你把你那些莺莺燕燕都送走了?不心疼?”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揶揄。
他攥着她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道:“嗯,从今往后,朕都只要你一个。”
傅兮撇撇嘴,他这是干什么,她好不容易能缓解一下这有些悲伤的气氛,他怎么就不知道她的苦心呢?
傅兮是怎么都不愿意当着他的面哭的,于是她伸手将被子盖到了头上,闷声道:“我困了,要睡了。”
嗓音闷闷的,不难听出有些哭腔。
他旋即上了塌,躺在她的身侧。
他将她整个人捞到了自己怀里,有些沙哑道:“放心,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音一落,这“被子”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等你病好了,朕便封你为后。”
这“被子”一僵,一动不动。
“等天再暖些,朕便带你出宫去。”
这回,“被子”终于出了声,糯糯地回了一个字,嗯。
半响,景熙帝又在她耳边悄声道:“吴太医说了,即使你身子有些虚弱,也得时常动一动。”
那语气太过炙热,太过暧昧。
傅兮秒懂,于是伸腿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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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傅兮的肚子鼓的就像扣了一个大盆。
吴院使刚为她诊完脉,轻轻地摘下傅兮手上的帕子,缓缓道:“恭喜娘娘,胎儿安稳,只需再等上半月左右,差不多就要降生了。”
降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兮已经分外清楚了。
“那......这段时间,我还会发病吗?”
吴院使如鲠在喉,没敢抬头。
“会,而且......会更厉害。”
傅兮有了心理准备,便让吴院使退了下去。
现已快到了夏天,花开了满园。
傅兮想着今日身子并无不适,又瞧着外面风景甚好,她勾了勾嘴角,准备去养心殿瞧瞧那进来忙得不可开支的人。
她鼓着嘴巴,在心里嘟囔着,自从那徐进从南疆回来后,她都两日一夜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她给自己换了一套藕粉色的曲裾,在头上插了一支镶珠的步摇,最后又将那胭脂轻轻按压于脸颊。
一番打扮,倒是立马显得气色好了些。
如今傅兮是不管走去哪,这宫里都不会有人拦着她了。
毕竟现已无人不知,她乃是景熙帝心尖尖上的人儿。
于是,她轻车熟路地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
可她还真没想道,他居然不在这儿。
傅兮想着这人许是有什么要事吧,也没多想,就坐在他平日里坐着地方开始等着他。
她不会乱动他龙案上的奏折,但是却被一个镂空木制的盒子吸引去了目光。
这明显,是女子用来装首饰的盒子。
且清晰可见,这盒子有个地方是已经凹进去了,应该,是个有年头的。甚至不难猜出,这盒子的主人应该是拿在手里摩挲过了很多次才会这样......
可是,为何在他的龙案前?
傅兮倒是没什么“捉-奸”的想法,只是鬼使神差般地打开了盒子。
这盒子里,躺了一支簪子。
见了这簪子,她立即傻了眼。
若不是她因没了这簪子曾被嬷嬷多次教导过女子的东西不能随意赠予他人,她怕是如何都想不起,这便是那支久违的簪子。
傅兮背脊一僵,回忆在脑海里翻江倒海。
原来,他便是那日夜闯太师府的“贼人”。
她还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夜的沁心湖旁,原来,她以为的只是她以为的......
原来,他早就见过自己。
就在此时,傅兮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了一丝紊乱的呼吸声。
她回过头,对上了他微红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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