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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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这是徐家阿爹醒来的第一感觉，背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提醒着他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阿楠!”他的瞳孔一缩，惊慌地大喊。

    徐浩楠在屋外听见屋里传来的喊声，赶紧跑了进来，看见醒过来的徐家阿爹，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阿爹，你终于醒了!”徐浩楠扑过去，靠在老久的床舷上，稚嫩的脸上带着愧疚、担忧、欣喜交织的复杂情绪。

    徐家阿爹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家中，熟悉的环境让他紧绷的心松了下来，一种酸软无力的感觉袭向他的身体。他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阿楠，你没事吧？”<br/>徐家阿爹声如细丝问，毫无血色的脸带着一脸担忧，他晕倒之后，隐隐约约听见那三人要对阿楠下狠手的话。

    徐浩楠心中五味杂陈。

    “阿爹，我没事。倒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爹我的身体可好着呢，和以前的那些比起来，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这点伤还不算什么？那你是准备下次断一只手，瘸一条腿再回来？”<br/>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说话的人是徐家阿娘，她的手里端着一碗棕色的药，缓缓走了进来。

    徐家阿娘瞧见徐家阿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往外冒。她重重地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子子上，冰冷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徐家阿爹，不说话。

    徐家阿爹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秀莲，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想不要让你们担心嘛!”

    “你真不想让我们担心的话，那就不要带着一身伤回来!”<br/>徐家阿娘激动地说。

    “以后绝对不回了，我保证!”徐家阿爹当机立断做出了保证，并用着真诚的目光凝视着徐家阿娘。

    徐家阿娘仍是直直地盯着他，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

    好几秒之后，徐家阿娘才移开视线:“这次就算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可没有下次了!”

    徐家阿爹赶紧点头。

    家里其他人听见屋内这么明显的动静，也进了屋。

    他们也俱是一脸担忧的表情。

    徐家阿娘看见已经转醒的儿子，双手成掌，合在一起，闭上双眼，虔诚地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离徐家阿奶较近的徐浩楠闻见了她身上的浓郁的香烛味。

    一家人都挤在这个狭隘的房间里。

    小瑾和小瑜看见他们的阿爹终于醒了过来，迈着那小短腿，使劲的往床边跑去，奶声奶气的说:“阿爹，你终于醒啦，阿娘都快变成哭包了。”

    徐家阿爹，转过头一看，果然徐家阿娘眼睛红红的，还有一些肿。

    徐家阿娘赶紧避开视线。

    “秀莲，让你担心了。”徐家阿爹低声地说。

    徐家阿娘一直崩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如洪水般爆发出来，泛着水光的双眸不停地溢出泪水:“大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抽噎着说，话里话外全是埋怨徐家阿爹让他自己受伤之意。

    徐家阿娘用手帕抹了抹泪水:“你不仅让我担心了，也让阿爹、阿娘担心了。”

    “还有我们。”两个小孩举着手，齐声道。

    “阿爹、阿娘……”徐家阿爹的嘴唇动了动，接下来的话却没有说出来。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愧疚。

    徐家阿奶摆摆手好，柔和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大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与此同时，徐家阿奶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说了几句就退了出去，只留下徐家阿娘，让她照顾徐家阿爹。

    两个小萝卜还想缠着他们的阿爹，被徐浩楠冷酷地逮了出去。

    徐浩然坐在青色的石板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双眼放空，在思考着什么。

    他回忆起徐家阿爹倒下之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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