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家来的人就在这儿,他们要怎么回去,那三人既然不来接她们,定然会阻止娘子归家的。
沈卿卿肯定地点点头,唇角微扬:“对,就这两天。”
桐月被接二连三的事闹得有些懵,拍了拍脑门,重新拎上食盒往外去。边走边说:“反正我这脑袋也不灵光,娘子怎么说怎么做,娘子都是对的。”
后面一句话重复了几遍,还拿手朝脸上一顿搓揉,目露坚定,抬头挺胸地出门去大厨房取暮食了。沈卿卿就被这耿直的婢女逗得笑出声。
***
玄灵观主殿内灯火通明,元临就立在殿中。他居然临下望着跪地的观主与一众弟子,右手轻轻搭在腰间的配刀上,一身肃杀之气,极是慑人。
玄灵观的观主四十余岁,她满脸惶恐,时不时抬头看无临身后的慈航普渡天尊,心中不断念着净心咒。好像这样,她内心才能安稳一些。。
那么久以来,玄灵观可是第一回摊上被官兵搜观的事,而且面前这位气势慑人的大人也不说清是怎么回事,只让她将所有弟子聚集。还亲自挨个地看。
可是看过后,又没有了下文。
他就在殿中那样站着,不言不语,像是在等待什么。
观主跪得腿都发麻了,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只知十分难捱。
“大人。”
随着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终于打破了殿中让人感到窒息的凝重。
元临看着来人颔首,那人就道:“大人,都已经找过了,香客住的院子也都找过,并没有发现。”
来人正是刚才去搜过沈卿卿院子的那个副尉。
他奉命将整个道观都搜了一遍,不要说道姑打扮的人,就连说的脏道袍的衣角都没有看见。
——没有?!
元临本就冷峻的眉眼一敛,气势更加骇人,似乎下刻他就要血洗这大殿,戾气尽显。
玄灵观的观主最会察言观色,见到他这样的神色,吓得直接就瘫软在地上,嘴里连声喊:“大人明察,玄灵观一向乐善好施,定然不敢藏奸恶之人!”
观主不出声还好,这一喊就叫元临目光冷冷地睃了过去。
他似是笑了声,似乎又是没有,慢慢踱步到那观主跟前,用刀鞘抵着她下巴。
观主叫得尖叫一声。即便这刀没有出鞘,也能将她吓个半死。
她身后的道姑们也都吓得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元临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她道:“那个小道姑呢?你将人藏哪里了?!”
道姑,什么小道姑。观主抖着唇,害怕地澄清道:“大人,大人明察啊,我的弟子都在这处。三十一人,一个不少,若是大人不信...大人不信。”
观主突然想到一根救命稻草,磕头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们观里的弟子名册!”
说到这,几位胆大一些的小道姑亦上前替观主澄清。
大殿内就变得吵吵嚷嚷的,场面有些失控。
元临太阳穴突突地跳,却坚信是观主撒了谎,是在包庇那个小道姑。
正是元临起了见血让她们说实话的念头时,一位扈从装扮的人来到大殿,看着观主跟几个道姑抱头低泣,拧了拧眉。
“元大人,怎么都哭了,公子可不是这般交待的。”
元临冷冷看过去,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秦扈从这话真有意思。”什么叫都哭了,他瞎?
秦晋没理会他话里的讥讽,面无表情递过去一封信:“公子刚收到的消息。”
元临这才缓了神色,将刀挂回腰间,把已拆过封的信抽出,一目十行。慢慢的,他神色变得郑重。
“公子呢?”
“在观里东面的殿宇里。”
元临转身吩咐下属先对名册,留下话,若是盘问中有人对不上名册写的信息,就直就扣下。
道观东边的殿宇内,赢戎正站在一处供奉有牌位的地方,元临前来时就见立在烛光下如松一般的挺拔身影。
“公子。”元临上前一礼,冷峻的面容中多了分恭敬。
赢戎抬眼打量他的神色,问:“那个小道姑没有找到?”
这话直戳元临心窝,叫他心中更是烦闷,声音也低了几度:“还在找。”
他真不太想承认。
青年公子就轻轻笑了声,“倒是第一回见你吃亏。这事先放放,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庙,信你看过了,先处理要事去吧。”
“我...”元临说了一个字,将被沈卿卿针对的怒火压了再压,“我这就去,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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