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等了他五个小时。”
“就在被杀人犯用枪指着的时候,我都以为他会来救我。”
“可是他没有,始终没有。”
直到她因恐惧失了控,将那个人的身体用尖锐的利刺全部贯穿。
阿比盖尔说完以后,没有得到托尼的回答,茫然地抬起头,发现他一脸沉着地站了起来,并且活动了手指的骨节。
然后,大踏步走出去,追上正在走廊里失落走着的彼得,上去就是一拳。
阿比盖尔惊心动魄地听了半晌打斗的声音以后,史总裁坦然走了回来,镇静地整理褶皱了的西装。
史总裁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哦,替你打完了。”
阿比盖尔:“……”
你用你的小拳头打一个身体承受能力是人类二十倍的蜘蛛怪吗……
虽然这个说出来可能有点伤自尊,但是你真的……打不疼他……
呃……
阿比盖尔诚恳地说:“谢谢师父。”
托尼取出手机坦然地说道:“小意思。”
阿比盖尔茫然地看着他操作着手机,歪了歪头:“?”
托尼沉着冷静淡定平和地扬了扬手里的智能机:“哦,刚才没揍爽,我花钱雇几个人再揍一顿。”
……
史塔克先生你这么黑你的员工知道吗……
阿比盖尔原本想很圣母地说哎呀不要打了这样不好啦,但是转念一想,反正又打不死他,那就往死里打嘛。
于是,阿比盖尔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一点。
托尼·史塔克毕竟是一个大忙人,在确认阿比盖尔已经没事了之后,安慰了她几句后,就着急地去赶飞机了。
阿比盖尔本来想自己去办出院手续,然而走出病房门的时候发现彼得还没有走,他脸上倒是没有伤,只是头发乱了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阿比盖尔是不是想回家。
阿比盖尔点点头,他立刻去办出院手续,然后沉默地送阿比盖尔回家。
他今天没去上课,没去打工,也没去拯救世界,上一次有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阿比盖尔没有再赶他走,只是临告别前又多说了一句谢谢。
她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一楼她母亲的房间里,去询问和自己父亲有关的事情。
难得,她那个不常回家的母亲正坐在梳妆台上涂口红,听见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问她去哪里了。
阿比盖尔和母亲的关系一直就并不亲密,因此也没打算告诉她什么,只是走过去问道:“妈妈,你能和我说说我的父亲吗?”
很多年了,母亲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父亲,事实上母亲几乎每年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她搬来纽约市区,母亲知道她工资极高,且买了黄金地段位置的房子以后,又忽然出现,不由分说和她住在一起。
阿比盖尔原本以为母亲会看在那辆被她占为己有的新车的份上多和她说几句话,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画着眉毛淡淡回头瞥了她一眼,简短地回答:“我都不知道你爹是哪一个。”
她说着,将口红和眉笔收起,整理了一下自己露背的裙子,施施然站起,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个箱子:“喏,那个箱子里有日记本,里面记着和我有关系的每一个男人,你自己算算生日,往回算算日期,应该能找到五六个疑似人选吧。”
阿比盖尔:“……哦。”
然后,目送母亲离去以后,她打开了墙角的箱子。
……
阿比盖尔看着木盒子里新旧不一的十个厚厚的本子,满头黑线。
呃,爸爸们,你们好。
第一次在暗夜里见到她的时候,那些藤蔓从人的胸腔之中破土而出,而站在那些荆棘之畔的她配上身上不染纤尘的白色长裙,如同一朵战栗的脆弱花朵。
然而,那些荆棘如今正以背叛的姿势从她自己的身体之中疯狂抽长,如同荒野之地蔓延的杂草一般将她吞噬。
艾瑞克手上的薄冰已经融化,但是此刻的手掌却被荆棘的刺割出了鲜血,却依旧无法停下尽力将那些藤蔓拔出的疯狂举动。
不要。
不要才一相认,就在我面前枯萎。
他近乎绝望地大吼了一声:“查尔斯!怎么办!我我问你怎么办!”
查尔斯喘着粗气的声音显然不像是置身事外:“我试过了,但是我没办法进入她的大脑!她的城堡之外遍植荆棘,我连她在哪里都找不到!”
艾瑞克将那被荆棘包裹的脆弱身子包入怀中,哑声道:“不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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