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林海文太自觉自发了。
他都开始点名了:“那边那个,卷头发的,穿着鸟屎色衣服的。”
鸟屎男很不愿意站起来,尽管他刚才举手举的很高,当然在大家戏谑地目光里,他还是站起来了,说句实在啊的,他这一身灰白色点点点的西服,确实像干了的鸟屎:“林海文先生,你发表很狂妄的演讲,但我听出来的结论是,你希望所有在座的人都追随你的流派,帮你炒作,帮你造势,让你功成名就。我可以这么理解么?”
“可以。”
“……”鸟屎男脸僵了一僵:“在你完全否定,甚至恶意攻击了行业一百多年来的努力,这样的背景下,你觉得你能让大家支持么?”
“这就看大家是要一错再错,还是迷途知返了我需要强调一点,你们的支持也好,追随也好,都是为了你们的自我救赎,不是为了我。我已经如此成功,如此伟大了,我还需要么?耶稣需要你们么?佛祖需要你们么?都一样,我们都是在希望要帮助你们,救赎你们。”
鸟屎男把话筒移开一点点,骂了句“motherfuccck!”
无法可说。
第二个提问的,终于是切贝里点出来的,尽管他穿的是西红柿炒蛋,但切贝里还是很和蔼叫他“那位穿着橙色外套和红色领带的先生”。
炒蛋先生很愤怒:“林海文,你不可能得到我的支持,不可能得到这里的人支持,也不可能得到美国人的支持。你以为你的成功来源于谁?单单只有你自己?没有拖尼特的夸奖,没有欧洲人的吹嘘,没有大师们的宽容,你以为你还能够得到成功么?”
“可以。”
“……你疯了。”
“没有!”林海文想了想,摇摇头。
“……”
炒蛋先生几乎气晕过去。
这位压根就没提出实质问题,整个人就战五渣了,切贝里觉得局势正在失控:“现在我们让最后一个人提问,大家如果还有兴趣跟林先生交流的,可以在等会儿的酒会进行。好的,那位女士,拉赫蒙小姐,是么?请你提问吧。”
“林先生,”拉赫蒙是个记者,所以她比较冷静:“我对你的艺术观点非常了解,但我认为你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很不明智,不论在两种艺术流派中,是不是存在你说的高低之分,但作为弱势一方,你在挑战主流艺术流派的时候,似乎太过鲁莽了。你真的不会担心么?担心市场的反应,担心艺术评论的态度,不会么?”
听上去,拉赫蒙要给林海文最后一个机会,多多少少往回找补一点她也挑破了其他人可能会报复这个事,更看得出来她对林海文应该是善意的。
所以她一问完,不少人都很深邃地看她,觉得这个异类浪费最后一个问题。
“呵呵,”林海文笑了:“嗯,我很明白,今天坐在台下的这些人,是很有权力的一群人,能够主宰一个艺术家的成败。我完全明白,但为了艺术,我是义无反顾当然,我也有一点小小的保障。你知道我来自哪里么?”
“……?”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