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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发软的江雅儿刚站立而起,闻剧烈枪声, 心脏恍地跳动, 先是惊了一跳, 继而害怕的下意识闭上眼, 待她鼓足勇气睁开眼的时候,只见远处宁霜霜的胸膛鲜红了一片, 如此惊心动魄。
她踉跄的后退一步, 双腿发软, 狼狈地倒落于地,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害怕的连唇都不安分的颤抖。
“砰——”
又是一声让人心颤的枪声。
江雅儿铮铮地看着秦素手里的枪扣动扳机, 火一般的子弹从枪口猛发而出。
最后,直射宁霜霜心脏部位,如此绝情。
李亦安抱住唐砂僵了片刻,明明枪响是从他背后传来, 却没有感受到子弹穿透胸膛的火辣。蓦然回头, 看见的却是宁霜霜孤傲的后背,凌乱的长发被风吹拂着。暗夜中,她浅浅回头,嘴角挂着一抹释然的笑容, 仅有五秒的对视, 她便没有丝毫留恋的阖上眼眸, 与世道别。
他的心恍然一紧, 在宁霜霜倒下之际接住她柔软的身体, 颤着声音喊她:“霜霜!”
那是宁霜霜这辈子听见他对自己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在她消逝殆尽那瞬,他温柔的喊了一句:“霜霜。”
能在他的怀里死去,此生无憾。
李亦安抬眸远视,看站在不远处手里举着枪的秦素,她侧脸冷漠阴沉,不带一丝感情。他漆曜的眼瞳凝视着她,用一种狠戾的目光。
举起枪,毫不犹豫地朝秦素的心脏开了一枪。
秦素猫着步子灵敏地闪躲到车后,“砰”地一声,火速的子弹打在车壳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秦素趴在车身上,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头看李亦安方位,将枪口对准,准备反击,开枪时候却发现子弹已经用完了。
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备用子弹,她低骂一声:“shit!”
李亦安轻眯眼睛,像是看出秦素那边的端倪,举起手又是两枪,奈何秦素藏于车后,利于闪躲,除却手臂被子弹擦伤之外,别无外伤。
宁霜霜已经奄奄一息,胸膛溢出的血瞬间沾满整件衣裳,越淌越多……
李亦安只好就此作罢,喃喃低声唤着:“霜霜,醒来,睁开眼睛,好不好?”
他一手抱着唐砂,另一手将宁霜霜也抱起,两个女人在他怀里生死未卜。
宁霜霜像是听见了李亦安的呼唤,努力地和死神做斗争,挣扎半天,终于睁开沉重的双眼,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迷离之际,她看着李亦安那张俊逸依然的脸庞,笑了笑,沾满鲜血的手缓缓升起,最后抚上他的脸庞。
真好,在临死之前还能看见他如此温柔的目光。
“亦安……”她艰难地开口,说着最后一句不完整的话,“祝你……祝你……幸……幸福……”真心的,祝你此生幸福,不要在感情上继续蹉跎,唐砂值得你拥有。
只是最后一句未说完的话,她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开口诉说。
宁霜霜死去的时候,惨白的脸上挂着的是幸福。
能够为李亦安挡枪,她死而无憾。
她那沾满血迹的手,就这样直落落地从他的脸上淌过,冰冷而又绝情的重重落下。
赫然,李亦安浑身一震。
宁霜霜死在了他的怀里!
恨意在他眼眶充斥着,笼罩着阴鸷,回头之际,秦素早已跳上车,开着那辆半残不废地车准备落荒而逃。
李亦安犀利眼眸一沉,迅速拿起枪,刚对准秦素的头颅。
就在此刻,“砰”地一声剧烈响起,一道火光迅猛之势从李亦安眼前划过,直击驾驶座秦素的脑袋,一枪致命。
顺着视线望去,江雅儿正恐惧地瞪大双眼,枪顺着她巍颤的双手滑落,恍间,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空洞地滑落于地。
连她自己都惊诧,她居然开枪了。
大脑麻木空洞,呼吸渐渐变得厚重,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
王莽和彪子赶到的时候,废墟城早失去了往日的宁静,而是死一般的沉寂。
狼藉的废墟中充斥着火药味,一旁的车座上秦素早就失去呼吸,苍白脸容毫无血色。
“七爷!”王莽黑暗之际找到李亦安的身影,发现他臂膀受伤,中了两枪,都在左手,后背也是一滩血迹,似乎也有枪伤。
紧张过后王莽竟发现宁霜霜胸膛也有枪伤,而唐砂则是一脑袋的血昏睡在一旁,两个女人不知生死。
可当他抬眸去看李亦安,嵌在黑暗中的那张脸,眼瞳血丝充斥,阴鸷布身,恐怖至极。
王莽打了个冷颤,继而说:“七爷,先去医院吧!”
彪子也慌乱无措极了,顾小艾中枪昏迷,李柯抱着她坐在地上,眼瞳呆滞,旁边虚弱无力的江雅儿匍匐在地,抖擞着身子,目光呆滞,三魂出窍,似乎只要一出声就会惊动她。
“柯……柯大……”彪子惶恐不安开口,瞅着李柯怀里的顾小艾,暗中只有那鲜红色触目惊心,“要不先送去医院吧,这样下去也会流血致死的。”
顾小艾和唐砂都进了手术室,彪子见江雅儿精神失常,也喊了医生帮忙诊断一下。
李柯守着手术室门口,满身都是顾小艾的血迹,整个人失魂落魄。
“七爷,您这手也要手术,将子弹取出来!”王莽规劝着。
李亦安默不作声,宁霜霜中了两枪,被送来医院之前呼吸就已经停止,抢救回来的希望渺茫。他必须等到结果出来后才能进手术室。
没几久,会诊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很遗憾的告诉他们,子弹穿透心脏,病人早就没了心跳。
宁霜霜当场死亡。
得知死讯,李亦安反而平静,他怔讷地看着护士从急救室将宁霜霜的尸体推出,经过他之际,忽然她一只手从白帘布下失重而落,像是放了一个慢动作,经历了半个世纪之久。
还是她一如既往喜爱的法式指甲,纤长的手指葱白如玉,沾满鲜血,现已干涸,染了几分风暴。
李亦安呼吸一沉,眼眶忽热,视线朦胧。
他突然抓住宁霜霜冰冷的手,毫无温度的手指如极冰一般,瞬间将他的心房冻得僵硬,不能呼吸。
那是他真正地感受到宁霜霜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
她总是这样,为他倾之所有。
深眸一闭,但愿......唐砂无碍!
他只求唐砂无碍,若不然,挖地三尺也要将秦素的尸体挖出来,碎尸万段!
医生为江雅儿诊治过后,吩咐彪子让她多休息,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瞅着面色如灰的江雅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还好无碍,若不然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剩下这一群大老爷们真难自处!
“江小姐,我先送你回酒店吧?”彪子说。
夜阑深静,医院消毒水味道格外清晰,空旷的走廊没有多少人影,除却李柯和彪子,只剩下她的。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顾小艾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她恍觉得如一场梦般,醒转不了。
“不,我想待在医院。”江雅儿摇着头毫不犹豫地拒绝。
彪子有些为难:“可是……”
江雅儿将颇为空洞的视线纳在靠在手术室外墙,有些颓靡的李柯身上:“我就在这里陪着他吧!”
“那行,随你吧!”彪子作罢。
彪子离去后,静默的空间只有她和李柯,两人隔着三步之遥,而他可知这三步已经汇成一条银河。
至今,江雅儿才发现,她活不进李柯的生活里,她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冰冷的气息向他们侵袭而来,她依然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右手。
那只手,曾开过枪,杀过人,纵然是为自保。
冷清的灯光依旧,只是另一头的手术室门外无人等候,宁霜霜宣布死亡后,李亦安被王莽安排进了手术室取子弹。
直至,红灯灭,唐砂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
众人还未后知后觉,他们一味地沉浸在受伤和死亡的边缘,早已将何易和唐砾忘却脑后。
何易醒来时候,人被困的严严实实扔在一艘船的甲板上,夜风呼呼地凌冽着她的脸庞,将她短发吹的凌乱不堪,回头看去,逆着风,她眯起眼睛,发现唐砾也被五花大绑地扔在甲板上,他昏迷地躺在一旁,毫无知觉。
她下意识皱眉,打量周身环境,这个码头她并不陌生,这艘废船是布里的。
“疯丫头,好久不见!”由远而近的男声。
何易偏头而去,一个黑人从船的那头悠悠走来,男人个子不高,倒是壮得很。他的衣裳被风吹的呼呼鼓起,若不是那双眼球,黑夜中,何易根本无比判辨他人在何处。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布里。看着由远及近而来的布里,何易黑白分明的眼眸恍得不悦。
“布里,你疯了吗?放开我!”何易瞪大双眼怒吼。
“你以为逃出国我就找不到你吗?”
“你最好放了我!”
布里冷笑:“放了你?好不容易将你抓住,你认为我会放了你?”
何易紧紧皱眉,睨了眼甲板上的唐砾,他仍然没有醒转的征兆。
“说!”布里一手擒住何易的下巴,阴恻看着她,“把我的钻卖到哪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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