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期间,有将近十万平民丧生,创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空袭的死亡之最。但由于担心说真话可能动摇军心,所以苏联官方媒体刻意地隐瞒了上尉人数,说在8月2日到10月10日,在德军的空袭。仅有3500人死亡。死亡者都是妇女、儿童和老人。
为了避免悲剧的上演。我努力地想利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改变这段即将发生的历史。我心里甚至盘算好了,只要位于斯大林格勒的方面军司令部,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舒米洛夫将军上报的情报,就可以尽快地发出空袭警报,让城里的平民躲避到防空洞里去,努力把空袭所受到的损失降到最低。
由于我心急如焚,所以一再地催促司机开快点。再快点。司机不敢怠慢,把油门一踩到底,风驰电骋般地朝居民点冲去,很快就将后面载着战士的卡车甩得无影无踪了。
吉普车刚在指挥所外面停下,我推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向指挥所里狂奔。一冲进指挥所,看到拉斯金上校,我就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了?参谋长同志,把情况向舒米洛夫司令员报告了吗?”
拉斯金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不禁松了口气。坐在凳上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五十分钟。剩下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让大多数的平民躲进防空洞里,这样的话,德军就算炸毁了斯大林格勒的大部分建筑,但平民的伤亡也可以降到最低。
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拉斯金又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把我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面带愧色,遗憾地对我说道:“对不起,奥夏宁娜校,虽然我如实地把你的情报向舒米洛夫司令员做了汇报,他也上报给了方面军司令部。但是很可惜,不管是司令员还是军事委员都不相信,固执地认为这是敌人故意散步出来的谣言,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城市里的恐慌。司令员已经下了严令,谁要再上报这个情报,就立即当成奸细抓起来。”
听完拉斯金的话,我又无力地坐了下来,既然最高指挥员不相信我的情报,那么我就算再多报告几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在这一刻,我的脑里一片空白,虽然看到拉斯金的嘴在一张一合,却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越级上报!我的脑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既然方面军司令员不愿意相信我的情报,那么我就越过他,去向更高级别的人,比如说朱可夫报告这件事情。虽然我知道越级上报的话,我肯定会在领导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但现在事关几十万人的生死,我个人的荣辱前途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拉祖梅耶娃的身边,吩咐她:“士同志,我给你一个呼叫编码,你马上进行呼叫。”
当拉祖梅耶娃开始呼叫朱可夫的专用电台时,拉斯金被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地劝说我:“奥夏宁娜,你疯了,居然越过集团军和方面军两级,向副统帅报告情报。要是被舒米洛夫、廖缅科、赫鲁晓夫知道的话,你有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我望着他的眼睛,正色说道:“参谋长同志,假如我不把这个情报报告上去,让斯大林格勒的平民得到及时的隐蔽,那么城里将会出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作为一名军人,我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不光要保卫我们的国家,同时也要保卫我们的人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什么后果出现,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听完我的话,他无言地松开了我的手臂,缓缓地后退了一步,迟疑地说道:“奥夏宁娜校,也许你是对的。那么,就按照你的本意去做好这件事情吧。”
大约过了五分钟,拉祖梅耶娃终于联系上了朱可夫。刚戴上耳机,就听到里面传来朱可夫熟悉的声音:“你好啊,丽达!”
听到朱可夫声音的那一刹那,一股亲切感和归属感顿时扑面而来。我慌乱了片刻,也连忙向他问好:“您好,朱可夫大将,很高兴能听到您的声音。”
“在我的印象,我留给你的紧急呼叫编码,你好像从来没有用过。”朱可夫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突然使用这个编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大将同志。”此刻。我已经恢复了正常。我言简意赅地把观察到的敌情向朱可夫汇报了一遍。最后还特意强调:“……大将同志,我想请您让廖缅科司令员和军事委员赫鲁晓夫同志及时地发出空袭警报,让城里的几十万居民能尽快地隐蔽起来,避免在空袭遭受不必要的伤亡。”
“你确定你所说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吗?”朱可夫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道。
“是的,大将同志。这些都是真实的。”为了增加事情的可信性,我还特意强调:“您也知道我以前是高射机枪手。敌人飞机型号,我只要看一眼就能辨别出来。至于数量嘛,我是委托我的一名部下数的,应该不会有错。”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立即和廖缅科还有赫鲁晓夫进行联系,让他们立即组织城里的平民进行隐蔽。”听到我说的这么肯定,以朱可夫对我的熟悉程度,也就没再怀疑事情的真伪,马上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间早过了一个小时,不禁有些慌乱地补充了一句:“大将同志。请您务必快一点,没准敌机此刻已经逼近斯大林格勒的上空了。轰炸真的一开始,那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行了,我知道了。”也许是我说得太直白,引起朱可夫的不满,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烦,“怎么做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教我。”
结束和朱可夫的通话后,拉祖梅耶娃抬头望着我,紧张地问道:“师长同志,在敌机空袭斯大林格勒之前,您觉得平民能够得到疏散和隐蔽吗?”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
等回到桌边坐下时,我才发现自己军装的后背都被冷汗渗湿了。我双手扶着桌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明白,只要朱可夫的电话一打到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司令部,那么我和廖缅科还有赫鲁晓夫的梁就算结下了。就算两位指挥员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见识,但在他们的心还是种下了一根刺。只要他们还在方面军领导的位置上待一天,那么我就注定与升迁无缘。
拉斯金不知道何时在我身边坐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说:“奥夏宁娜,别太担心。只要事实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方面军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同志,都不会再随便怪罪你的。”
正说着话,拉祖梅耶娃突然扭头叫我:“师长同志,有方面军的首长要和您通话。”她在将耳机和送话器递给我的时候,趁拉斯金没注意,用手捂住送话器,低声地提醒我:“要和您通话的是方面军军事委员赫鲁晓夫同志,您可要小心一点,他好像在发火。”
我冲她微微一笑,表示对她的感谢。戴上耳机,刚对着送话器说了一句话:“您好,我是**师师长校奥夏宁娜。……”
没等我说完,耳机里立即传来一阵咆哮的声音:“我提醒你,奥夏宁娜校,你只是一个校,是第64集团军的一个师长。既不是将,也不是方面军的首长,你有什么权利对方面军的决策指手划脚?别以为你搬出了朱可夫大将,大家就会对你退让三分。我告诉你,没门,我和廖缅科司令员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从现在起,你被……”
刚说到这里,赫鲁晓夫的办公室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决定,就不得不停下来。我好像听见了隐约的爆炸声,接着又听到他问别人:“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慌张?还有你带几个人闯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做什么?”
“军事委员同志,”来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敌机,几百架敌机出现在城市的上空,正在对我们的城市进行轰炸。请您马上到防空洞里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可能,”赫鲁晓夫依旧固执地说:“敌人哪里去找几百架飞机,你一定搞错了,这都是奸细放出来的谣言,企图动摇我们军心的。”
“来人啊,”那人也不和赫鲁晓夫废话,直接吩咐自己的手下:“快点把军事委员同志拖到地下室去,动作要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先是听到送话器和耳机落到桌上的声音,接着又听到赫鲁晓夫歇斯底里的喊声:“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我命令你们放开我。我是军事委员,你们不能随便把我从自己的岗位上带走……”
他的喊声渐渐远去,但耳机里传出的爆炸声却越来越清晰。我摘下耳机放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对拉祖梅耶娃说道:“终止通话吧,士同志。”
拉斯金还跑过来,关切地问:“情况怎么样,军事委员同志说了什么?”
我看着他,苦笑着说:“军事委员同志,已经被他的部下拖到地下室去了。而现在,”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敌机正在轰炸斯大林格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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