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且不论越秀一是如何拙劣地安慰人,当越千秋把严诩给拖出了包厢之后,他看到越金儿正依靠着栏杆在门外守着,见他们师徒俩出来,立时愣了一愣,他就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随即立时压低了声音直接问了一句。
“师父,你不会是早知道今天这情况,所以带我们来看杀头的吧?”
面对这么直截了当的问题,严诩不禁有些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道:“这不是你自己没想好要去哪,所以我才带着你们来看热闹吗?怎么出了事又赖我……”
“师父,说重点!”越千秋委实没有尊师重道之心地粗暴打断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呐!是不是你和爷爷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我就是不想来,你也会想办法带我们来?”
发现严诩倏然色变,对面的越金儿显然也听到这话,脸色极其不自然,其中玄虚越千秋自然秒懂。他用力拽了一下严诩的袖子,等到对方终于无奈地蹲了下来,脑袋和他平齐,他这才凑上去耳语道:“师父,给我透个底,今天这个……”
他一面说一面做了个咔嚓的手势:“不会出乱子吧?”
严诩早知道自己这个徒儿非同寻常,眼下听到如此生猛的问法,他自然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你爷爷给人下的套,那还用说吗?”
他朝左边一间包厢努了努嘴,声音变得若有若无:“隔壁是刑部侍郎高泽之,世家出身,和那个没人缘的家伙天天在刑部打擂台的就是他。”
越千秋面色古怪地瞥过去一眼,紧跟着又落在了自家包厢紧挨的右边另一间上,少不得也用手指戳了戳:“那这间呢?”
严诩很想避开这个话题,奈何眼下自己是蹲着,根本躲不开越千秋的目光,他只能无可奈何地轻轻咳嗽一声,这才干笑道:“是我娘,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来了。”
越千秋已经悚然了。自家包厢左边一个刑部侍郎,右边一个东阳长公主?
想到刑场上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吴仁愿,他简直觉得这位一无所知的着实可怜极了。然而,他最想知道的却是最后一个问题。
“那周姑娘那位七叔的事,爷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这个……大概……也许……可能……”见严诩再次开始东张西望,越千秋实在气坏了。
爷爷狡猾,他知道,就连武力值低下的这个缺点,也早就被越影给弥补上了。现在更多了严诩这个连娘都不要,却愿意跟着摇旗呐喊的家伙,那还不是轻轻松松把他耍得团团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面无表情地转头折返包厢,可就在快到门口时,他脚下一挪,突然出现在右边包厢门口,一本正经敲了敲门。须臾门打开,他仗着人小敏捷,直接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紧跟着门竟是关了!
蹲在地上的严诩目瞪口呆地看着越千秋出人意料的举动,无辜并无助地看向了越金儿。
当初两人在同泰寺中还打过一场,可如今给越金儿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这位东阳长公主的独生子,当然更不敢招惹东阳长公主。他立时一个旋身挪开栏杆旁边那位置,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严先生,我去看看下头如何了!”
眼见越金儿闪得飞快,严诩不禁呆若木鸡。
这烂摊子就丢给他收拾了?早知道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告诉越千秋,自己母亲在这儿!
越千秋那小子他是见识过的,相当会折腾,这要是万一和他母亲混在一块,恐怕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了……
今天楼上除却高泽之,裴旭也亲自来了,还有好多要紧人物也来了,可谁知道他严诩的老娘也会来啊!
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敲门!越老太爷,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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