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有人比她动作快了一步。
“不碍事。”沈珏执壶给任思眠倒了杯温水,面色淡淡,语调也平平,“左右也无事。”
任思眠喝了口水才觉得好受了些,瞅了眼天色,突然想起下午沈珏的话,想来他是过来吃饭的,不过她一觉到现在,已过了这时候吃饭的点,他说不定已经吃过了?
可是她却是真的饿了,摸了摸杯沿,有些迟疑地开口,“爷可用膳了?”
“未曾。”说完总算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了眼任思眠,扬声吩咐外面摆饭。
热气腾腾的饭菜陆续端上桌,任思眠空空如也的胃早就受不了了,等着沈珏拿起筷子之后就开吃了。
两人吃饭的速度都很快,但相比于任思眠略显粗鲁的吃相,沈珏吃得就优雅许多。
于是两人很快就消灭了桌上的饭菜,菜色虽偏清淡,但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纯天然的饭菜的任思眠表示非常满足,也有些撑。
要不是怕吓到面前的人她都想在屋子里跳套操消消食儿了。
而第一次和任思眠同桌吃饭的某人有些惊讶,沈珏之前也和妹妹一起用过膳,只是,好像没有眼前的人饭量这般惊人?
两人状似和谐地吃完饭后一度又陷入了相顾无言的状态,沈珏一向话少,任思眠又不知说什么。
于是就各玩各的,可这也没有什么饭后娱乐活动。
任思眠只好让杏儿给她找了本书来看,好在这里的文字和现代的简体字差别不是特别大,而且也有前身的记忆。
她还不至于成文盲,只是看书的速度慢了许多。
只是杏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故事话本实在没意思,任思眠看着看着又想打瞌睡。
沈珏本在认真看书,无意抬眼看到拿着书不住点头的某人,终于没忍住笑意出声提醒。
“夫人困了可到床上歇息,莫把桌子撞坏了。”
一头磕在桌子上的任思眠:“……”
他还真以为她想看这种一眼就知道剧情的狗血故事吗?
这不是老大没发话嘛,她要是一个人去睡那多尴尬啊。
现在好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就不再折磨自己了。
任思眠也就不管了,叫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就准备睡觉了。
可突然跟着她走到床边的沈珏是怎么回事?
“夫人脱了衣服趴好。”
沈珏说完惊讶地发觉面前的人动作僵了一下,愣了须臾反应过来,轻笑。
也不打算解释,他本来也没想逗她,不过任思眠转头看他的眼神的惊讶意味太过明显,他也就顺着逗她一逗。
他这新婚小妻子比想象中有趣。
不出意料任思眠停住了原本打算脱衣服的手,反而裹得更紧,还一脸惊恐地看向沈珏。
不…不…不至于吧,新婚之夜他都没碰她,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年纪小下不了手,没想到沈珏这么重口?
沈珏失笑,无奈皱眉,难不成在她心里自己还真就是个登徒子?
“想什么呢,只脱外衫即可,我给你施针。”
说罢还怕她不相信似的拿出了一个布包,打开是明晃晃的细针。
任思眠:“……”
扎针就扎针,说得那么有歧义是干嘛?!还有干嘛拿一种“你是个脑补太多的制杖”的眼神看她。
不过……扎针!!!
她可不可以拒绝?要知道她上辈子可是最怕喝药和打针的。
一穿越过来就被灌苦药差点儿没喝吐她,现在居然还要扎针!
她的命好苦!!!
无视掉某人可怜兮兮的眼神,沈珏挑了银针,极有耐心地等待着。
“一定要扎针吗?”
最后的挣扎…
“夫人身带弱疾,落水致寒气入体,虽表面看已无大碍,但却未治根,所以须定期施针,且汤药也一时不可断。”
沈珏云淡风轻的一席话让任思眠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
“若夫人不想扎针,也不是无他法……”
一听这话,任思眠感觉心中又升起了希望之光,双眼发光地望向沈珏。
“只是多喝三个月的苦药罢了。”某人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任思眠,卒。
三个月?!喝完那么多中药的她还会在人世吗?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她宁愿被针扎也不想喝那种有不可描述的味道的药。
于是只能内心哭唧唧地去了外衫爬在床上,还十分配合地将碍事的头发都拢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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