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许个好人家,不必再跟自己在居摩湖上辛苦打鱼。
幸运的是,在日落时分,父‘女’两人在居摩湖对岸找到了一艘横摆在湖畔,载沉载浮的小船,那正是王老六丢失的鱼船,但是不知道曾遭遇了什么样的可怕经历,船体几近支离破碎,已经没有办法载人,能够支撑到岸边已经是谢天谢地。
看到小船这般模样,白老大心头一紧,以为李家小郎已经遭遇了不测,要知道居摩湖对岸就是昆仑山脚,有吃人的妖物出没并不足为奇。
打着替李家小郎收拾尸骸的心思,白老大举着火把,循着留在岸边的一些痕迹,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一个失神仰望星空的年轻人,定睛一看,正是李员外苦寻不着的小郎。
“嗯!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小萝莉樱儿渐渐睁大了眼睛,李家小郎开始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
然而格外清亮的月光,茫茫群山,山‘洞’,石碗,碗中仅有巴掌般大小,‘精’致犹如琉璃的晶莹莲‘花’,慑人心魄的莫名威压,晦涩难明的言语和咆哮……这些已经无法串联起来的记忆碎片在年轻男子的脑海中不断若隐若现,恍若一场荒诞不羁的怪梦。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抑扬顿错的比丘唱诵远远传到湖上,打断了李小白的小白文故事,载着三人的小舟不知何时渐渐抵近了西延镇这一侧湖畔。
“大师,早安!”
白老大放下船桨,在船尾站起身来,面向岸边踏歌而行的僧人恭恭敬敬地双手合什。
洗得发白的僧袍仿佛百纳衣一般打满了补丁,相貌古拙的僧人捧着一只缺了口的陶钵,须眉渐白,身形干瘦,双眼却极为‘精’神,仿佛能够将人心看透。
“早上好!致笃大师!”
白樱儿也跟着站起来,虔诚的向岸边的僧行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法号叫作致笃的僧人便在西延镇外搭起一座勉强能够挡住风雨的茅草屋,自此落下脚来。
每天清晨时分,他都会端着陶钵,口诵佛经在镇内或附近的庄子里乞食,饭也罢,菜也罢,‘肉’也罢,鱼也罢,有无油盐,荤素不忌,只求食物,不索银钱,无论所得多少,都会给施主念上一段长长的经文祈福。
即使有时候会遇到一些淘气的熊孩子恶作剧般往陶钵内扔进沙子泥土石块,他也不会生气,依旧念上一小段经文,微笑而对。
陶钵装满后可供晨食与午食,僧人以装满即止,一旦过午时,无论有没有装满,他都会回到自己的茅草棚,颂念佛经不止,直至子时安歇,次日继续风雨无阻的乞食。
与其说是乞食,倒不如说是一种虔诚的仪式。
久而久之,西延镇附近百姓们无不都认识了这位苦行僧一般的僧人,并且称呼他为致笃大师,一时名声大起。
简陋茅草棚经常会有慕名而来的善男信‘女’拜访,一起礼佛颂经,却从不收一粒米一文钱的香火,就是这么平淡而虔诚,自渡且渡人。
李小白不信佛,自然不会合什致敬,只是简简单单的拱手致意。
僧人慢慢停下脚步,放下陶钵,带着微笑向小船上三人合什回礼。
“南无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早!”
就在这个时候,一尾红鲤从湖中跃出,无巧不巧的坠入小船内,正落在李小白面前。
鲤鱼原本就是善跃的鱼种,被船只惊起是常有的事。
李小白看了看僧人,又看了看在船底挣扎弹跳的红鲤,一时心有所动,便伸出手去捧那尾倒霉的小鱼。
嘶!
小船底部积聚着浅浅一汪水,上面漂着细小的浮萍,他却没想到浮萍下面还藏着一根木刺,不慎在指尖扎了一下。
一滴嫣红的血珠当即冒了出来,跌入水中,恰好被无力张合的鱼嘴吞入。
李小白不以为意的吸了吸被扎伤的指尖,刻意避开积水,重新将红鲤捧起,掷入船外的湖水里。
“南无阿弥陀佛!”
看到这一幕的僧人再次颂了一声佛号,深深地向小船鞠了一躬。
获救的红鲤在水下绕着小船徘徊了几圈,随即飞快摇动尾巴深入水底,消失不见。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
‘吟’唱着取自《地藏菩萨本愿经》内的经文,僧人托着缺口的陶钵,大踏步自在而去。
噌!~
耳边仿佛突然响起一声清脆悠扬,直贯心底的剑‘吟’,使全身汗‘毛’几乎齐齐竖起来。
浑身一个‘激’灵的李小白很快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心直发烫,下意识的抬起手,却看到一朵简笔线条勾勒出来的莲‘花’出现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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