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小我妈就给我树立了正确的刷牙观念,她说,脸蛋再漂亮,一张嘴露出一口黄斑斑的牙,别人也不会觉得你气质好的。”
说起来,易欢更喜欢煮咖啡,闻咖啡,喝得却并不多。
沈霃宽也就是必须要熬夜的时候才偶尔喝咖啡,或者某类功能饮料。
当年,她和沈霃宽住在一起的时候,煮的咖啡经常是让江牧淮喝了。
江牧淮以前特别喜欢咖啡。
有一次,沈霃宽生日,易欢亲手做了几个不同口味的蛋糕,其中一个是咖啡味的。
朋友们都没到齐,就江牧淮在,他竟然厚着脸皮把那个咖啡味的小蛋糕全吃了,还大加赞赏地说:“欢姐,这个蛋糕好吃,又甜又香的,你应该多做几个。对了,你怎么弄出来的?”
易欢有些无语,“唉,你居然吃完了!刚忘了告诉你别吃的……”
江牧淮不以为意地说:“我就吃一个怎么了么?霃宽哥又不爱吃蛋糕。”
就算沈霃宽不爱吃,那也是做给他的生日蛋糕啊。
易欢没好气地说:“好吃吗?”
江牧淮道:“好吃。”
易欢道:“加了屎的,怪不得和你的胃口。”
江牧淮愣了两秒后,发现易欢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有点儿崩溃,紧接着他连忙冲进洗手间,把手指伸进喉咙处,想把刚吃进胃里的蛋糕抠出来。
他痛苦地嚎了一句:“什么啊?你给宽哥准备的生日蛋糕里居然还加屎!什么屎啊?是不是鸡蛋壳上的鸡屎?”
待他吐得差不多的时候,易欢走到洗手间门口,冲他翻白眼道:“猫屎咖啡不就是猫屎嘛。你看看你,以前不是最爱喝猫屎咖啡的?我专门用最好的猫屎咖啡豆做出来的咖啡蛋糕。”她呸了一声,“哪有鸡屎。你想吃鸡屎的话,下回我给你弄一锅。”
从那天之后,江牧淮就再也不喝猫屎咖啡了。
沈霃宽见她走神了,“在想什么?”
易欢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想起伯母了吗?”沈霃宽问。
易欢忽然收了笑。
“欢……”
易欢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有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
“恩?”沈霃宽微微扬起眉毛。
“时唯一跟时兆伟真的是亲兄妹吗?”
沈霃宽:“……”
易欢自言自语般地评论时唯一和时兆伟:“这两个人,性子南辕北辙,模样也不像。最主要的是,感觉两个人是活在两个世界里。”
沈霃宽想了一会儿,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同父异母,也可能不是。时老先生年轻时的风评不算好。”
易欢又问:“你是怎么认识时唯一这位奇葩的时大美人的?”
她说的奇葩,即有贬义,也有褒义。
沈霃宽眉眼带笑地打量她:“说出来真怕你不信。”
“那必须得说出来容我开开眼界了。”易欢放下手里的牛奶,目光虔诚地盯着沈霃宽。
沈霃宽托腮道:“那天,我去医院看望我妈。”他补充,“我妈做了个小手术,脑子里长了个囊肿,取出来才发现有半个拳头那么大。为了保险起见,就住院了一段时间。”
沈霃宽继续说着:“生病住院的人,心情都不怎么好。那段时间我每次去见我妈,我妈都冲我发火。只有那天,她笑着和一个小护士聊天,都忘了跟我抱怨医院里有多无趣。”
易欢猜着:“那小护士是时唯一?”
沈霃宽点头:“是她。”
“不应该啊,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当过护士的人。”易欢摇了摇头。
“还是你眼睛毒。我跟我妈都以为她是护士,直到两个小时后,她把我妈哄睡着了,我送她出去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医生把她带走。”沈霃宽叹气,“我这才知道她不是护士,她是精神科的一位病人。”
沈霃宽略去了他刚进门后,时唯一冲到他跟前,仰着头一脸天真地告诉他:“你好,你就是沈霃宽吧。我刚跟崔阿姨谈妥了,以后我照顾崔阿姨,你照顾我。”
后来,在她走到病房外,被医生带走的时候,又对沈霃宽说:“我要去给我的病人打针了,你记得等我打完针来娶我哦。”
沈霃宽:“……”
第二次见时唯一的时候,她病已经好了,落落大方地站在他母亲崔玉盈旁边,见他时似乎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听了沈霃宽的这段讲述,易欢愣了愣。
“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是精神分裂症?”
沈霃宽道:“很难说是什么问题,连医生都一直未定论她的情况属于精神分裂。具体症状就是,就是某些情况下,她……会分裂出和本来的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格。这些人格既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她自己,很奇怪的毛病。”沈霃宽迟疑着,“这算精神分裂症吗?”
易欢表情复杂。
怪不得她有时候觉得时唯一的性格很反常。
沈霃宽道:“这毕竟是她的个人隐私,我一般不会多嘴说。其实,连我妈都不知道。恐怕目前知道这事的也就我和他们时家人。好像迄今为止,她就住院那一次比较严重,总是把自己当成医生,护士,甚至缉毒警察。”
“崔女士一定很喜欢时唯一当护士时候的人格。”易欢想了想说,“估计也喜欢她不犯病时候的样子。”
沈霃宽笑着说:“我想,我妈也会喜欢你的。”
易欢摇头,笃定地告诉沈霃宽:“她不会喜欢我的。”她朝沈霃宽伸出手,“我忽然想再去看看时唯一。”
此刻的时唯一是哪种人格?
易欢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这倒是是一种什么病。
她偏过头看着沈霃宽,问:“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霃宽思索一会,以外人的口吻说:“善良,但有些过于天真,搞不清楚什么是她喜欢的,什么是她不喜欢的。”
直白点,就是他觉得时唯一有点傻,而且是那种无法调v教的蠢傻。
可能这是天生的,她再怎么努力装也装不出来。
“还好,善良又天真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种品质。”易欢望着沈霃宽,“既然她分裂出的人格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自己,那也不错。至少,如果你娶了她的话。”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娶了几个不同的老婆,多刺激呐。”
沈霃宽:“……”
“哈哈……”
“那你要不要试试嫁给我?”沈霃宽一脸无奈地拽着她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感觉到自己嫁个好几个不同的老公。”
易欢忙不迭地拒绝:“别,我怕。谁知道你是会分裂出一个变态杀人狂的人格,还是宠妻狂魔啊。”
沈霃宽想,变态杀人狂他估计变不成的。
嗯,宠妻狂魔可以的。
易欢同情地说道:“其实她这两天也怪可怜的,飞来横祸,还是因为我遭的祸。”
如果没有她哥的话,易欢觉得自己会对她更好一些。
易欢想了想,故作大方地说:“这两天,我勉强允许你稍微对她温柔一点。”
沈霃宽语气忽然一轻,说道:“有人心疼她,是她自己看不清。”
恐怕,从今往后,他都没办法对时唯一像以前那样有耐心了。
他是个爱屋及乌的人。
反之,他也会因为时兆伟的所作所为,无法再以平常心对待时唯一。
偷存易欢的照片,调查易欢吗?
想干什么呢?上天?
还是说这起事件是他背后设计的?
他沈霃宽可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他会给他们送去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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