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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礼就靠在自己身上,她的睫毛和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庄岩心里涌起阵阵暖意……把他在路上的积攒的怒气和委屈彻底淹没。
庄岩在欣喜与安慰之余也在反思:我为什么这么好哄?
本来说什么都要讨个说法,结果一见到礼礼的笑容,我居然就……忘词了!把一路上已经反复酝酿好的,准备让礼礼跟异性往来一定要给自己报个备的说词都忘了。
我是不是有点贱啊?
对,我就是贱!可我能换个人结婚,自此不爱礼礼了吗?做梦呢!
庄岩心里的那个小人自我嘲笑了一番后又自言自语起来:看来可以按照原计划行事,晚上就求婚!
庄岩再次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趁着礼礼和顾斐说话的功夫摸出手机,跟助理确认今晚的行程:他在京城最出名的空中酒店包了场,只为在夜幕之下以繁星点点为背景……求婚。
正好今天天公作美,白天晴朗得不行,现在傍晚天上也不见多少云彩。
十多米外的助理收到老板的消息,赶紧跑远跟酒店联系,只为万无一失。
傅醴靠着庄岩,以“人一辈子谁没遇见几个人渣”为名安抚着顾斐,嘴上不闲着并不耽误她神识外放,探知身边发生的一切。
再说庄岩口袋里的戒指她都发现了,还能不知道人家今晚要干啥吗?
你得承认,有时候魂魄力量太强就失去了惊喜的机会,到时候为了哄庄庄高兴,她还得做出一副惊喜至极的模样——这比现在手头的剧本都考验演技。
顾斐这个人理智又自律,知道他真心爱过的情人一早就对他的精神力打主意,沮丧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就能果断面对现实了。
只是到底意难平。
这会儿顾斐就带着歉意说:“耽误你们两个……了。”
他本想说相亲相爱,不过周围好多人呢,谁知道会不会人多嘴杂,于是把四个字咽下去再添个“了”,听着就特别生硬。
顾斐的意思傅醴听得很明白,她笑着摆了摆手,“帮你我又不是没好处,”这真是实话实说,“影视方面你多拉我一把,我要更红一点才行。”
顾斐略有惊讶,旋即道,“谁拉谁一把还两说,”他点了点头,郑重道,“责无旁贷。”
其实傅醴后边这句一样是再实诚没有的大实话。
傅醴红遍全球十来年,其实也到了一个瓶颈。就是爱听她的歌的,始终都会听;不爱听她的,只要看她的名字就绕路走,只不过不听她歌的人群数量十分有限就是。
现在她穿了回来,导致她作品的威力暴增,但也没法儿让那些不愿意听她唱歌的人花时间用心欣赏她的作品——因为拒绝她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精神力天赋,凭这些人精神力水平也难以感受到她作品的特别之处。
有句话说得好,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
至少在小蓝星的这个世界,傅醴不能把这些人关在小黑屋里逼着他们用自己的歌曲精神力进阶。
那么她只能另辟蹊径:不听我的歌,那你看不看我演的戏啊?我长得可是公认的美啊。
至于死活不听她的歌,也不看她的广告影视剧的那一小撮人,就让这些人继续放飞吧。反正她已经“尽人事”了,小蓝星总不会为此苛责她。
顺带一提,拥有精神力天赋的那类人,尤其是天赋较高的,比如庄岩他堂哥,早就发现傅醴歌曲的玄妙。而且是天赋越高,傅醴歌声效果就越“奔放”。
自打新单曲发售,庄岩他那些堂兄以及叔伯姨婶等等,都是有空就听,而且一直循环无极限。他们越听越上瘾,更通过庄岩和庄岩爹妈、傅醴爹妈和哥嫂,甚至经纪人老徐来打听新单曲什么时候发售,还特别提出来有什么困难和需要一定张口。
反正就是没人来催傅醴。
艺术作品呢,欲速则不达。这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共识:催出来的作品往往不会有啥太好的效果。
想到这里傅醴忽然坐直身子,“老徐!”
半边身子没了重量,庄岩觉得无论身还是心,都有些空落落的。
一直站在远处“望风”兢兢业业的经纪人听到召唤赶忙走了过来。徐振邦望着傅醴的双眼问:“小祖宗您有何吩咐?”
傅醴就说:“新单曲我要重新录制,忽然来了点灵感。这曲子录完,老徐你盯着点,最好亲自监制剪个小样出来,然后问问制片和导演做插曲行不行,还有老徐你给我连续找几个通告,我这次要打榜宣传一下。”
礼礼能上的通告,必定重量级,重量级的通告一旦接下,自然就不好再推掉。徐振邦下意识地瞄了眼庄岩。
庄岩先是一头雾水,旋即回过味来就解释说,“我的生意没问题,我们也不缺钱。”虽然不想承认,算资产的话他还真不比礼礼有钱,“礼礼想好好奋斗一下,你还不支持?”
礼礼想做什么都好,他都举双手双脚,只是礼礼忙起来身体是不是吃得消?是不是还有时间陪他?
不过……礼礼高兴就好。剩下的,总有解决的办法。
徐振邦刚才完全是下意识,听庄岩的回答就知道他想岔了,不过他不会解释,“小祖宗您终于肯勤奋一点,我感动得要热泪盈眶。你的粉丝们知道这消息还不得美疯了。”
傅醴颔首,“老徐还真提醒我了,送点票给她们。这次我要认真一点。”说着她也笑了,“你们不觉得我最近状态特别好?”
徐振邦一个劲儿地点头,“感觉你出院之后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经纪人老徐也有精神力特长,比庄岩发小,傅醴的前经纪人赵烨都强上一筹。因此他的感知也比赵烨灵敏得多。
顾斐一直在一边瞧热闹,听到这里也实话实说,“礼礼你的歌比以前有味道得多。”
以前好听归好听,迷人归迷人,但远不如现在……现在的礼礼简直有魔力!
傅醴大笑,伸手环住庄岩的腰身,“你们要多谢他。”
庄岩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我很荣幸。”说着就在傅醴脸上亲了一下,一下还不尽兴又补了一下。
话说徐振邦虽然是单身,但有个感情十分稳定的圈外男朋友。眼前这大撒狗粮的一幕他觉得赏心悦目;倒是已经准备分手且正式报复情人的顾斐被这份黄金狗粮虐个正着。
顾斐脸色立时不大好看,傅醴笑嘻嘻地好言相劝,“幸福是灵感的源泉,老顾你别急,痛苦也是源泉之一呀。”
顾斐冷笑一声,“你说得真好。为了安抚我受伤的心灵,你请我吃饭吧。”
傅醴就笑,“好呀好呀。”
庄岩立即开口,“不过今天不行。”
顾斐何等精明?想起庄岩匆匆赶来,他瞬时明了:今晚庄岩有安排。顾斐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晚上都有空,你订好时间叫我。”
说完顾斐抱着胳膊幽幽跑了趟厕所,再回来正好轮到他和傅醴的对手戏。二人一如既往地有如神助,连着几幕戏都未吃到一个“卡”。
在夜幕降临之前,二人的戏份圆满完成,顾斐和傅醴道别后“各回各家”。
顾斐倒是真回家了,而傅醴先回了距离片场十五分钟车程的公寓:她要好好卸妆洗澡。
一切收拾妥当,傅醴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庄岩刚好合上笔记本电脑,状似不经意地问,“晚上咱们出去吃?”
傅醴挑了下眉,用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水珠,“你有计划?”
庄岩“嗯”了一声,“换件衣服咱们走。”
坐进车里,庄岩开车,傅醴自然要坐副驾,她扫了眼导航就知道目的了:她曾经最喜欢的空中酒店,没有之一。
空中酒店,顾名思义,每间客房都视野非凡,更绝妙的是酒店的餐厅:位于顶层的餐厅不仅四面全是落地窗,房顶也是一样的透明玻璃……身在餐厅,的确就是身处高空……
傅醴被庄岩牵着手,两人一起走进空中酒店的餐厅:果然偌大的餐厅没有一个客人,服务生以及餐厅经理全部面带笑容,排着队站在餐厅的一角。
傅醴抿了抿嘴,端着庄岩的大脸道,“拿出来吧。”
庄岩稍微退后了一步,然后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镶金边的小盒子托到傅醴眼前,“礼礼,嫁给我吧。”
望着那个四周满钻中间镶嵌着一块祖母绿的“鸽子蛋”,傅醴暗道大师兄品味也没啥进步空间了……直男嘛,认命吧。
她笑着点了头,“等你这句话好些天了……”
庄岩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傅醴,片刻后就在傅醴耳朵上啃了一下,“你都不惊喜吗?”
傅醴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笑眯眯道,“你向老赵求婚我才会‘惊喜’呢。”
庄岩佯怒道:“瞎说什么?!”嘴上这么说,他老老实实地给礼礼戴上了戒指,神情虔诚得不行。
之后他又在傅醴的手背上深深一吻,“总觉得……不那么满足,莫名有点不爽。”
刚求完婚,你说这个合适吗?
傅醴深知大师兄的脾气秉性,他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都爽翻了!就是那种不管怎么样我都特高兴的那种状态。而且他脑袋里那块碎片明明震动了好几下。
在灵界那会儿,仙魔还号称不两立呢。
他俩可不是只能偷偷摸摸地搞?好吧,说是偷偷摸摸也不尽然,他俩的师父还有二师兄都是知道~内~情~的。
反正就是一仙一魔不能光明正大地结为道侣。
顺带一提,同阶时结为道侣对双方的好处最大。
结为道侣就好比结婚……领证。想结为道侣,必得办个仪式,就是正式向天道递个申请。
而同阶结为道侣,能从天道那里得到些好处,有点类似于她曾经经历的一个世界:晚婚给奖励,还是几乎不能让人拒绝的奖励。
傅醴是小师妹,比大师兄庄衍之小了将近两百岁。等她紧赶慢赶,外加大师兄停下来等她,好不容易追上大师兄的修为,万没想到大师兄入魔了……傅醴知道:他俩没能结为道侣肯定成了大师兄的心结之一。
毕竟大师兄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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