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低头嗫嚅着:“江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叫什么?”
“杜坤……”
“你跟我进来。”
说完他直接进了房间,杜坤的汗都快下来了,旁边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副要保好菊花的凝重表情。
他苦着脸,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蹭进了门,江宴扯下领带,坐在椅子上对着他点了根烟,“关门。”
这一声喊得他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带了上门,转身勉强扯出个笑容,“江先生,到底是什么事,要不我叫他一起进来……”
江宴磕了磕烟灰,“把上衣脱了……”
!!!
杜坤快被吓尿了,以前是听说过江先生有这方面的传闻,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兽性大发,他才第一天上班而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正纠结着呢,江宴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快点,脱了就让你走!”就算他真的喜欢男人,也不可能饥渴到随便就找个人办了。
杜坤把心一横,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开始解着扣子,才刚解到胸口江宴就把手一挥:“行了!出去吧!”
他被露出那搓胸毛彻底倒了胃口,还好,他对男人不可能有任何兴趣。
杜坤松了口气,逃也似地跑出了门。江宴坐着慢慢抽完了一根烟,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么看来,好像只有那个小武替能引起他的欲.望。
这事其实并不难办,让周晔把人找来就行,条件随便她开。但是他很不习惯让自己落到只剩一种选择,这样很容易让对方恃宠而骄,得寸进尺。虽然以他的能力,无论多大的胃口都给得起,但是他很讨厌贪婪,尤其不想自己的女人太贪心。
所以,还是等回市里彻底解决了钟平再办这件事也不迟。
他解开衬衣的扣子走进浴室,想起白天的那副画面,嗓子还是有点发干,但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尤其是在想出一个完善的计划之前。
第二天,司机开车接了周晔和江宴准备回海市,车刚开到影视城外,他居然又看见了那个女人。
她穿着T恤仔裤,正小跑着冲到对街,柔软的短发偶尔扫上脸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如同清晨初升的朝露,剔透清澈,又散发着满满的元气。上身的T恤是短款,手抬得高些,就露出一截紧实的蜜色腰肢,江宴看得心里莫名发痒,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喊道:“停车!”
流云髻,长襦裙,典型宫中嬷嬷的打扮,细白的脖子被勒在绳索上,眼珠子却是瞪出来的,仿佛含了冲天的怨气。那轮廓似曾相似,越走近了,就越看得人心惊肉跳……
“那个……是不是付娜姐啊!”陆双秋的声音带了哭腔,脸吓得煞白,指甲陷进夏念的衣袖里,好像攀住根救命的浮木。
夏念其实也怕,虽然离得远,可那装扮那轮廓简直像足了付娜。但是今天的夜戏她明明还撞见过付娜,前后也不过才隔了半个小时,怎么可能突然被吊在这里。
她心急得想去看清楚,可旁边的陆双秋已经被吓得迈不开步子,只有让她先留在原地,自己飞快跑到宫门前,但无论怎么推,那门就是纹丝不动,只得又往窗子那边绕,准备想找法子翻进去。谁知刚跑了几步,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声尖锐的惨叫……那是陆双秋的声音!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把那叫声衬得越发惊悚,夏念心头狂跳,也顾不得其他,只发足往回狂奔,可当她跑到陆双秋身边,眼前那副画面又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付娜穿着件大红的真丝衬衣,黑色阔腿裤被风吹得鼓起,旁边站着几个一起收工的演员,脸上都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陆双秋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嘴唇不停发颤。付娜看见夏念也怔怔站在一旁,忍不住挑眉笑起来说:“干嘛啊,见鬼了?”
夏念被她的声音唤回神志,猛然回头,发现影影绰绰的宫殿内,悬梁上吊着的那人已经看不见了……
“念念,你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天片场里,陆双秋捏着特地去求的平安符,满脸的惊魂未定。她被吓得一晚上没怎么阖眼,大大的杏眼下带了抹乌青,只得要求化妆师多擦些粉给遮住。
“你别多想了,付娜姐不是没事嘛……可能……是我们眼花了吧。”
夏念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尽量轻描淡写的安慰着。其实她后来翻窗进去那宫殿查过,宫门是被人从里面拴住,可四处都没有尸体的痕迹,甚至她还爬上过房梁,那里也没有找到绳索勒过的印记,也就是说,所有环境证据都显示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吊着的人。可又怎么可能,她们两个人会一起眼花看见同一幅画面……
陆双秋咬着唇把她拉到角落,拿出自己的剧本指着其中一页说:“可是,我昨天还发现件事……你看这场戏,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夏念一看脸色也变了,那场戏是付娜演的李嬷嬷在剧中的结局。李嬷嬷原本是郑如姿的亲信,两人虽是主仆,却都视对方为亲人般依赖。谁知后来被宁妃设计离间,郑如姿怀疑李嬷嬷被人收买害死了自己腹中胎儿,歇斯底里地毒打拷问她,李嬷嬷不堪其辱,在某个夜晚溜进宁妃的宫殿自缢而亡,最后用自己的死,让郑如姿有了扳倒宁妃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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