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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自家“媳妇”, 刘子安一回头就对上了宝禾先生戏谑的目光。
“先生, 我......”刘子安急着想要解释些什么, 却被宝禾先生拦下了话头。
“行了, 不就是长得像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宝禾先生故作轻松地说道,然而发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先生这是害羞了啊。”刘子安在心里偷笑, 然而面上却装作一脸严肃。
“先生说得对!”他一本正经地道。
“嗯......所以, 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宝禾先生问道。
“诶?!”刘子安有点懵,一下子没弄明白宝禾先生的这个问题跟上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没、没到哪步啊。”刘子安小心翼翼地答道。
“别紧张, 我就是随便问问。”宝禾先生垂眼道,“当然,你要是跟这里的人关系处得好的话,那咱们接下来能省很多事情。”
“接下来?”刘子安抓住了重点,“先生,你有计划了?”
“嗯,有了一点初步的打算。”宝禾先生转着杯子道。
“先生的手真好看。”刘子安心道。
“怎么了?”宝禾先生发觉刘子安在走神, 问道。
“没、没什么!”刘子安忙道。
“想你媳妇了?”宝禾先生问,语气里隐隐有些酸味。
不过刘子安没听出来,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回答“是”也不妥,回答“不是”也不妥。若回答“是”,既违背了本心又欺骗了先生, 他不愿如此;若回答“不是”, 那先生肯定会接着追问他在想什么。那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要实话实说?
宝禾先生见他久久没有没有回复, 只当他是默认了, 于是叹了口气,道:“年轻人,不要纵欲过度。”
“先、先生,我没有啊!”刘子安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要知道,虽说宝儿名义上是他媳妇,但由于对方实在是和宝禾先生太像了,他虽然欢喜,但到现在连碰都不敢碰一下,更何谈纵欲过度?
“没有最好。”宝禾先生冷声道。
刘子安觉得宝禾先生好像生气了,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难不成,先生是希望自己纵欲过度的?
刘子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宝禾先生又发话了。
“去帮我把阿宁找来,我有事要跟她说。”
“什么事?”
“关于案子的事。”
“跟我说也一样啊。”
宝禾先生瞥了他一眼,道:“有了家室我就支使不动你了?”
刘子安汗然,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但不敢再顶嘴,灰溜溜地跑出去找阿宁去了。
“先生现在脾气有些怪,你注意着点啊。”临到门口,刘子安叮嘱道。
阿宁看刘子安畏畏缩缩的样子,白了他一眼,道:“我就不信先生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一定是你惹着他了!”
“我真没有啊!”刘子安哭丧着脸道,“你说先生该不会是因为宝儿的事发脾气吧。”
“那也是你的错!”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请你在先生面前多帮我说说好话,让先生消消气。”
“我为什么要帮你?咱俩的账还没算呢!”阿宁瞪着圆眼,一字一顿地说道,“血、海、深、仇!”
“那你想让我怎样?”刘子安有些无奈。他就知道,碰上阿宁准没好事!
“回头再说。”阿宁狡黠一笑,道,“不过你要记得,你欠着我呢。”
“忘不了!”刘子安扶额道,“你快进去吧,要不先生该等急了。”
“要你催?!”阿宁又怼了刘子安一句,然后就进屋去了。
“先生。”阿宁小心翼翼地唤道,见宝禾先生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我就说嘛,先生是不会无缘无故发火的。”阿宁笑道。潜台词是想打听对方刚才生气的原因。
不过宝禾先生却并没有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一笑,询问了一下她对于御剑山庄庄主遇害事件的看法。
阿宁楞了一下,心道自己之前已经把相关的资料告诉先生了啊,怎么他还问?
但出于尊敬,还是再次说明了自己的观点,表示这是桩令人费解的案子。
不过,宝禾先生这一次似乎有了不同的看法。
“你们的那些细节是从哪儿得来的?并不一定都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吧。”宝禾先生问道。
阿宁点头承认,她对几名衙门的小吏使了读心术,所以才对案件了解得那么详细。
“详细吗?”宝禾先生摇头道,“我刚才试着分析了一下,发现衙门的调查还很粗疏,存在很多漏洞......因为这样就认定此案难以侦破简直太幼稚了。”
“可是,这里的百姓都认为衙门破案很有一手啊!”阿宁相信,即使是在虚构的世界中,让众人交口称赞的事物,一定有它之所以会如此的道理。
“这不过是一种假象,衙门最擅长的就是炫耀自己的办案能力。他们总是说自己的破案手法非常丰富,但其实他们的的思维十分刻板,总被一些细节所束缚。因此,即便方法真的很丰富,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阿宁静静地听着,对此不置一词。但她知道,宝禾先生认真起来了。
“当然,这个套路本身没有问题,但遇到一些并不简单的案子,比如庄主的那个案子,这套老办法就很难再起作用了!的确,他们办起案来不会轻易放过那些直接相关线索,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可能把很多其他的间接的线索给忽略掉了......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太过于专注某一点或某一线索,就很难从整体上把握大局。”宝禾先生道,“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要自己调查才好。”
“先生,这些话你为什么不跟刘子安说呢?”阿宁顿了顿,说道,“他的行动力可是一流的。”
“那孩子,最近都不跟我说实话了啊。”宝禾先生叹了口气,道,“回头你跟他说说吧,让他再去打听打听关于这件事的具体详情。”
阿宁应下,看宝禾先生面有倦色就让他先休息了。刚一出门,她就看见刘子安眼巴巴地在门外守着。
“先生说什么?”刘子安一见阿宁出来,忙问。
“先生让你好好干活,再去打听打听关于那件事的具体详情。”阿宁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道。
“可这也不是我擅长的啊......要找也应该找刑大哥才对吧。”刘子安嘀咕道。
“那你就去找姓刑的,到时候跟他一起去。”阿宁道,“对了,先生叫你以后有什么说什么,别在他面前扯谎,他看得出来。”
“我没有啊......”刘子安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在先生面前说谎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把话带到了。”阿宁瞥了他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干活去啊!”
“现在?”刘子安见阿宁圆眼一睁,又要发话,忙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你这个脾气,也不知道曹大夫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阿宁冲上来要打他,但刘子安已经跑开了。
来到刑大哥的屋子,刘子安同他说明了宝禾先生的计划。刑大哥觉得此计可行,商量之后,二人决定先去山庄看看。
“你是说宝禾先生变成了透明人?”在路上,刑大哥听刘子安谈及宝禾先生的情况,大感惊奇,“他看得见咱们,咱们看不见他?”
“差不多。不过,只是你们看不见先生,我还是看得见他的。”刘子安补充道,语气里莫名有丝小自豪。
“先生现在可是他一个人的!”他心道,下意识地忽视了阿宁的存在。
“好家伙,回头若是宝禾先生一不小心看到了你媳妇,那可就尴尬了。”刑大哥啧啧道。
“已经见过了......”
“啊?!”
“就是刚才,宝儿不是找我来了吗?那时候先生其实也是在场的。”刘子安苦笑道。
“我的乖乖啊!”刑大哥惊道,“那宝禾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不过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这也难怪,任谁看到徒弟媳妇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都会生气吧。”刑大哥摸着下巴道,“在武林中,你这种行为就叫做欺师灭祖。”
“这么严重?”
刘子安被吓了一跳。
“是啊,若遇上那较真的,保不齐就将你逐出师门了。”
说完,刑大哥见刘子安脸色发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是说得太过了,安慰道:“放心,宝禾先生自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而且你跟了他那么久,他自然知道你没存着那样的心思。”
“可我真存了那样的心思啊!”刘子安心道。
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
经过调查,刘子安二人发现庄主遇害的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要不咱们回去跟宝禾先生说一下吧。”刑大哥提议,“反正我这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
刘子安的情况跟刑大哥差不多,甚至比对方还懵,于是点头同意了。
回到住所时,阿宁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厅里发呆,看到他们,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你们可算回来了。”阿宁道,“可无聊死我了。”
“家里那么多人你还会无聊?”刘子安问道。
“先生在休息,我不敢打扰;那两个在互诉衷肠,我也不好干预......想来想去,只能坐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了。”阿宁瘪嘴道,“对了,你们查出什么来没有。”
“一言难尽啊......”刑大哥挠了挠头,道,“我们打算让宝禾先生帮忙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我去叫先生。”阿宁道,正要过去,就被刘子安给拦住了。
“还是我去吧。”刘子安道,“你一个姑娘家要注意名节。”
“名节?”阿宁被他的话逗笑了,“你直接说想去就就行了,拿我当什么借口?”
“我......这样不是含蓄一点嘛。”刘子安嘀咕道。
“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含蓄。”阿宁笑骂道,“把先生叫过来,早点把这破事给解决了,离开这破地方才是要紧的。”
刘子安点头称是。不过片刻工夫,就又回来了。
“先生过来了。”刘子安道。
“宝禾先生,好久不见啊。”刑大哥对着椅子说道,样子颇为滑稽。
刘子安忍笑道:“先生不在那儿。”
刑大哥直起身,样子看上去有些尴尬。
“啊,好。”阿宁应了一声,转向二人,道,“先生让你们说说调查的结果。”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刑大哥找了个地方坐下,喝了口水,“我们先问了庄主夫人的丫鬟,她已经在那里伺候三年了,平日里夫人的衣食住行都由她经手打理。据她说,庄主和夫人平日里感情非常好,彼此之间说话柔和,夫妇二人琴瑟和鸣。不过,虽然月钱给得多,但庄里并没有很多佣人。”
“不过庄里的人本身就不多。”刘子安补充道,“先前御剑山庄是武林中的一大门派,后来好像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庄里的人都死绝了。现在,御剑山庄就是个私人住宅。”
“那庄里岂不是有很多荒屋?”阿宁问道。
刑大哥点了点头。
“据说好多房间里连家具都没有。”
“后来我们遇到了老季。”刘子安接着说道,“他是这些年来给庄里提供烟草和烟袋的人。”
“据说庄主和夫人都有吸烟的习惯。”刑大哥补充道。
“老季说他从小就是在庄子长大的,且一直在那里居住。之前,庄子里也住过其他客人,还一度成为过路旅人休息的落脚点。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庄子就突然不对外开放了,庄主一家在里面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刘子安一边说,一边看着宝禾先生,但宝禾先生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对此发表评论。
“其余的庄客和邻人的说法跟上面这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他们虽然住在庄子里面,但很少能接触到庄主和夫人,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仇家。不过,据说庄子除了一扇运输杂物的小侧门之外,其余的门都是常年紧闭的。”
“后来我们还去找了衙门的人。”刑大哥接着说道,“他们说是在凌晨的时候被通知前往现场的。当他们到达现场时,屋子的门前已经有二三十人正敲门了,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所以他们只能用刀把门砍开,强行破门而入。”
“不是撬开的?”宝禾先生突然问道。
“当时没有工具,情况又十分紧急,只能这样。”刘子安道。
见刑大哥满脸疑惑,解释道:“刚才先生问了点事......咱们继续吧。”
“门的上下都没有加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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